��孩子?殿下,你确定你现在长大了吗?”
他一把抓过她,在她耳边邪气低语,“我长没长大你不清楚?”
一股热气冲到脸上,荀真的脸充血起来,忙捂住他的嘴,眼神一瞪,“你怎么说这种话?”
“你置疑孤没长大,孤不过是将你的原话奉还而已。”宇文泓突然笑道。
荀真瞄了一眼周围的人,在夜色中也看不真切,脸上的充血才褪了去,这才闷声道:“您怎么与七殿下一样?”
“有什么不同?”一想到七弟与她在大树下的样子,他就闷哼道。
“他不过是朋友,会去救我只是出于道义,所以要致谢,可您不同,难道去救我是不应该吗?您是我的什么人?荀真将一切都给了您,难道还不能说明你们的不同吗?”
宇文泓听着她的话,暗暗分析其中的话意,七皇子是外人,所以客气地礼貌一下,而他是自己人,所以无须客气,一切理所当然,想通了之后,他这才轻笑出声,更揽紧她的腰身,“嗯,我明白了,真儿,是我不好。”
“你现在才知道?”荀真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
东宫的正殿里,江映与陶英知两人都有几分坐立不安,这些天每天都要为了晋王的谋反案奔来跑去,皇帝更是亲自审问了几次,好在最后都采纳了他们的证词,今天又是如此,帝王见他们举报有功,奖赏了不少东西,还命太子在东宫设宴款待他们做为嘉奖。
江映的身姿很是僵硬,虽然一旁的太子太傅严翰为人并不太严厉,但他仍放松不下来,这里毕竟是太子的起居之处,而太子就是太子,不是那个文公子。
陶英知两眼也不敢随意乱瞄,虽然她家与皇室做过生意,但她毕竟没有亲自到过皇宫,看到小太监给她斟茶,她表情很是严肃地点了点头。
而紫云县的那名乡绅也是紧张地擦汗。
这场宴席的人数很少,宇文泓的到来,即刻令他们起身相迎,抬手示意他们起身,然后吩咐孙大通摆膳。
官面上的话说了一通,宇文泓展示出来的王者风范也很是令人折服,尤其是那乡绅更是偷偷藏起御宴上的东西,准备回去向亲戚等人炫耀一番。宇文泓暗地里瞧见自然好笑,当面赐了他一套宫廷御宴的瓷器,竟让他感恩戴德了好一番,幸福地晕了过去。
江映忙掩额,别这么丢紫云县的脸好不好?看到那同乡被太监抬回暂住的客栈,不禁摇摇头,真丢脸,别说是跟他同乡,瞄了瞄身旁的陶英知,那沉稳的面容竟是越看越好看。
陶英知对他的眼神很是不以为然,最近这江兄总看她看到痴了,别是被他发现了什么吧?她的心里跳得飞快,看来以后要离他远一点,等这件事落幕,赶紧将这江兄赶回去,不要留下来祸害人。
膳后,江映瞄了几眼也没看到荀真,遂厚着脸皮道:“殿下,那个……荀姑娘在哪儿?”太子未立正妃的事举国皆知,所以他问得很是小心。
宇文泓的眸中精光一闪,状似不经意地问,“你找她有何事?”
“那个,草民有些事想当面向她相询,不知殿下可否让草民见见荀姑娘?”江映感觉到太子的身边冒冷气,小心地斟酌着词语将心意表明。
宇文泓瞥了一眼江映惴惴不安的面孔,笑道:“孙大通,去将荀真宣来。”
陶英知暗地里踢了一脚江映,暗暗给他一个警示,荀真是太子的禁脔,不容他人偷窥,他这不是找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