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苏言之间已经不是可以互相关心的存在,疏远比接近更适合现在。
只是她没有想到,苏言竟然会封印了自己的眼睛。
他到底在想什么?
姬清微微皱起眉头,心里像是被塞满了一团团的棉花,堵得慌。
“过来。”拓跋烈打破了死寂一般的平静,沉静冷然的声音像是刀剑上反射的月光那么冰冷。
他目光深深的看向姬清,深邃湛黑的凤眸之中神色晦暗,表情严肃,一眼便知道他现在处于极度不悦的状态。看不到的苏言也顺着声音转动了方向,清隽的眼睛像是能看到一般精准的落在姬清的身上。
两个人都在等着她。
姬清深吸一口气,朝前走去。
非常担心自己被迁怒,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肉身又要被打散,紫狐从姬清的肩头一跃而下,很没有义气的留给姬清一个背影。
姬清,“……”
回头瞪了紫狐两眼,她觉得自己总算是看清楚紫狐这家伙的狡猾本质。
两三米远的距离,不管走得是快是慢总归是要面对的,姬清忍不住又悄悄呼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刚刚都听到了?”等姬清走到面前,拓跋烈冷然的声音便响起来。
“听到了。”姬清点头。
“既然你听到了,今日便将这事情解决了。”
姬清点了点头,她没有异议,只有些忐忑事情的发展。
她不知道拓跋烈会怎么做。
相处了这么久,她一直觉得自己是够了解他的,可是现在却发现她完全猜不透他的处理方式。
不过,好在拓跋烈并不是拖拖拉拉的人。
拓跋烈修长有力的手指在棋盘上轻叩,冷峻的面容上没有一丝情绪,只有那双湛黑眼睛里的情绪似乎有些复杂,他终于开口,“苏言,我们兄弟情分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有将你当成外人。你若是有需要,我会为你赴汤蹈火,直到此刻我也能理解你的所作所为,但理解不代表接受,我的女人永远不可能让给你。有些事情若是听之任之不是心胸豁达,而是不够男人。而你知道,在关系到她的事情上,我向来没有什么心胸宽广的品德。以前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但之后……”
挥手凝聚出一道光门,拓跋烈的声音严肃而沉凝,“我想,你们没有再见的必要。”
“还有。”他又补充了一句,“蒙上自己的眼睛,那不叫解决问题,叫掩耳盗铃。”
“我知道了。”苏言从容从矮榻之上起身。
他并没有急着走进光门之中,而是将刚才被震乱的棋局一子又一子的恢复到原位,最后落下了手中的黑子。
直到干净整洁的棋盘恢复原状,他才抬头看向拓跋烈,“下次等你过来,我们将这盘棋下完。”
“可以。”拓跋烈颔首。
“我们一直是兄弟。”
“当然。”
沉默片刻,苏言再度开口,“阿烈,抱歉。”
很多事情,很多感情,他都要对他说一句抱歉,真心实意的。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但无法克制从来都不能构成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