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死?”
真倒霉,遇上这样一个偏执狂,非得认为儿子参军就是送死去。杜如蒿更不想参与他家的事,临走前问:“你这么咒你儿子,就不怕真有万一?”
女人语塞,可看两人就要走了,驳然变色,“你不同意我就去学校说你勾引了我儿子不学好!”
刚骑上自行车的杜如峰让自行车拐了一个弯,差点摔倒,他急忙一脚撑地立住了。
杜如蒿也气了,“你尽可以去试试,要是你不怕接到法院传票的话!”
“妈,你怎么能这样?这跟人家杜如蒿一点关系也没有!”楼适匆匆过来拉住了他妈,脸涨得通红。他不敢看杜如蒿,低声说了句对不起,拉着他妈就想走。
“怎么没关系?你不是说怕自己配不上她,听说在部队里考军校容易,这才想着当兵去的吗?”女人毫不犹豫揭了儿子老底。
“你还走不走啊,不走我就再不回家了!”楼适对他妈吼了一句,反身就走,他妈急忙跟上。
“小样,想跟自己斗?”楼妈看着脸红耳赤的儿子,任她百般劝说都无用,非铁了心去参军,这次,恐怕只要儿子有一点在意那个女孩就不会那么肆意妄为了。至于那个狐狸精似的女人,还八字没一瞥呢就把儿子迷成这样,她才不想让她进门呢。
这真是意料之外的闹剧。看着楼适母子离去,杜如峰闷闷地说:“回头我再找楼适谈谈,别让他家的事牵涉到你。”
回家后,陈松枝知道了他们晚归的原因也气得不行,“那个女人是神经病吧,自己儿子管不住就去找好好,这让学校里的人怎么说好好?”
陈松枝的担心不是无的放矢,等再去学校的时候,杜如蒿就看到许多朝她望过来的躲躲闪闪的眼神。杜如蒿早知道会有这样情景,又一向经过的事多,泰然自若径管去上课。
张凤仙很是同仇敌忾,“看着楼适那么文静羞涩,本来还觉得他人不错的,没想到他妈这么不讲道理。”
杜如蒿拍拍她手,接受了闺蜜的好意,并安抚她,“这也是楼适不成熟,考虑问题不细致的原因。他以为想参军就能去的?高中都未毕业,也不知道体验合格不合格,就和他妈闹成那样,你说和一个要不到糖吃就打滚的小孩有多少区别?”
张凤仙噗哧笑了,“这话让楼适听到,还不得伤心死?”“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杜如蒿也烦了楼适,原来想着同学一场,楼适又没过分的行径,她待他还是挺客气的,没想到一时心软,给自己带来的尽是麻烦。虽然她不惧,但听着那些话也烦人。
杜如蒿的态度很有效地阻止了流言的进一步升级。开始时还有人说杜如蒿铁石心肠,明明只是一句话的事,为什么不劝劝楼适,让他不要那么过激?这话一传出来,有人就反思后说杜如蒿才是无妄之灾,这完全是因为楼适事情没处理好的原因,反正是没人到她面前来说什么过分的话,杜如蒿重又落得耳根清静。
不过这件事既然传了开来,两人相处贵在于诚,为了不影响她和严格知的关系,杜如蒿把事情经过都告诉了他。
听得别人说杜如蒿铁石心肠,严格知直乐,他恨不得别的人都觉得杜如蒿铁石心肠,只他一人才看到杜如蒿的柔软美好。不过,想想这也只是个梦。
但杜如蒿这样的态度好啊,证明了对他重视,他说他自然相信杜如蒿的人品,只是,架不住有和他有同样的心思的人。严格知慨然叹息,“好好,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我好想早点对别人昭示,你是属于我的,我也是属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