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能够安心。”自嘲地叹了一口气，周子默还是点了点头。

  “那你！”心口一窒，换意眸子里也闪过一丝愠怒。

  “小东西，你且宽心罢。爷做错了一次，不会错第二次。爷想好了，爷是舍不得你再离开的，若是你因他而死了，爷定然杀了他人，毁了他国，然后，爷便下去陪你。”轻轻一笑，周子默将手里的瓷杯再度甩了回去。

  那瓷杯碰上桌子上的声音，就如同那个男人说的话一般，让换意的心为之一颤。

  他晓得，他的小东西，此次是答应了。

  小东西，上一次爷未曾抓紧你，让你受苦了，将来不会再有此事了。

  小东西，爷说过了，你痛一分，爷便让自己痛上三分。

  还有一句话，周子默未说出来，小东西，爷不会让你死的，爷要你给爷生孩子。

  没有再回答，屋里已经陷入了一片漆黑，周子默嘴角勾笑，缓缓地闭上了眼。

  黑夜里，换意看不清那个人的面容，抚着红尾的手也有些不知所措。为何她在方才一瞬间要将烛火给灭了，她自个儿也不知道，但她知道，她原本因轩辕无泪带来的顾虑，在这一刻，没了……

  他说，在轩辕无泪里的那个人，不是她。

  轻轻拢了拢衣裳，这个意气风发之人，其实是她凌换意的福分了罢。

  月微亮，裙飞扬，夜色弥漫，情深无言却无边。

  翌日一早，待得第一道光照进屋子时，换意的房门再度被人一脚踢开。

  张府。

  “媚儿，你这是怎的了？”搁下手里的碗，张夫人看着有些魂不守舍的女儿，眉头都蹙了起来。

  明明已经说好了，怎的突然又这幅模样了？

  “小妹，母亲问你话呢！”坐在张夫人右手边的张英杰原本是打算让自个儿的二弟说一下张英媚，却发现他只是一个劲儿的用着早膳，只得随着放下碗筷。

  猛地回过神，张英媚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母，母亲，大哥。”有些心虚的垂下头。

  “媚儿啊，你这是怎的了？”张夫人摇了摇头，轻声问道，说不出的担忧。

  “回母亲的话，无，无事。”摇了摇头，张英媚快速的扒拉了几口，然后便放下了碗筷。

  一桌子，顿时陷入了一个诡异的氛围里。

  张英杰朝自己母亲看了一眼，两人目光皆是茫然，再看看张英豪，他却还是自己用着膳，仿若一切事儿皆入不了他的眼。

  “小妹……”琢磨了一下，张英杰开口道。

  “杰儿。”朝张英杰递去一个眼神，张夫人轻轻地摇了摇，然后将目光转向张英媚，眼里闪过一丝怜惜，“媚儿，若是身子不适，便回去歇着罢，届时娘让厨房给你炖些雪莲汤。只是一个，你祖父已经到了回来的路上了，估摸着明日就能够回来了。”

  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张英媚突然抬头问道：“娘，你说祖父明日就回来了？”

  “自然，你还是快些把身子养好，这幅样子若是让你祖父看到了，仔细又该罚你了。”接过身边的侍女递过来的帕子拭了拭嘴角，张夫人点了点头道。

  祖父就该回来了？想起张老将军，张英媚眼里闪过一丝恐惧，若是让祖父晓得了自个儿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