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无比香甜地吃着枣子,看程月的眼神充满了欣喜和孺慕,拉她裙子的小手就舍不得放开。
钱亦绣故意吃味地说道,“娘,还有绣儿呢,绣儿也要吃。”
程月又笑着喂了女儿几颗。
小和尚看到吃醋的钱亦绣,笑得更欢快了。
没多久,钱亦锦被苏四武叫了回来。他跟张央打过招呼后,便跟小和尚说到了一起。
两个小子说的喜笑颜开,程月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他们。
张央刚给坐在房檐下的钱三贵把了脉,说他身体好多了,这个冬天会比往年好过。这让钱三贵和吴氏高兴不已。
钱亦绣走过去问张央道,“李小将军和霍小将军是谁?”
张央道,“我跟他们不熟。昨天他们突然去了大慈寺,说专门请了几天假来陪梁公子玩玩。我和我爹正好也在大慈寺烧香,梁公子便引见了他们。听梁公子说,他二人都在军中任从七品的副尉。两家原是京城的,前年战争结束后换防来的西州。听说你家有白狼,便想着一起来看看,顺便进山打个猎。”
钱亦绣感叹道,“不过两个毛孩子,咋就当了七品官?”
自己的小爹爹出生入死打了那么多年仗,死前也就是个正七品的把总,还是整个溪山县去打仗的士兵里升的最快的
张央笑说,“李小将军是李总兵的公子,霍小将军是霍参将的公子。”
钱亦绣早就猜到他们是******,仗着老爹当了官。不过,还是觉得升官的速度太快了些,顶多十七岁,模样跟老成的梁大叔差不多大。
张央看出了她的心思,笑道,“可别小看他们,他们都是上战场历练过的。”
“他们那么小,开战的时候还不到十岁吧?”钱亦绣惊道。
张央说,“他们是战争要结束的前一年去的战场。”
钱亦绣撇嘴道,“那肯定是知道仗快结束了,仗要打赢了,所以去捞军功的。”又有些哀伤地说,“其实,哪朝哪代都是这样,有危险了,贫民子弟当仁不让地冲在最前面。但等到危险快要结束了,就会冒出大批的官家子弟,来捞功捞官了。那些死了的人,都为这些人垫了底……”
他们的功劳簿里,或许就会有小爹爹的功绩。
张央猜到她想起了死去的爹,也叹了口气沉默下来。
坐在一旁的吴氏悄声道,“即然那两位小将军也去过战场,又是当官的,会不会认识满江,知道满江到底是怎么失踪的?”
钱三贵叹道,“前线十万人马,哪儿会那么凑巧他们就能认识满江?”又迟疑道,“要不,他们回来后,咱们就打听打听?”
小神医难得来一趟,钱亦绣又请他给程月把把脉。自从自己从省城回来,小娘亲就经常在梦里哭醒,还“绣儿、绣儿”地叫。
钱亦绣把小娘亲叫到桃树底下,张央为她把了脉。
张央说她身体没有大问题,就是有些思虑过度,引起气虚、脾虚,又问她是不是睡眠不好。
还真是神医!钱亦绣刚想说可不就是睡眠不好嘛。却见小娘亲张了张嘴,又瞅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这明显是要背着自己了?什么时候小娘亲这么有心眼,竟然还知道背人了?关键还是背自己,这种感觉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