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没说完，只听凌子珩接着说：“原来，我并不是一无所有。”

  听到儿子这么说，贝拉将原本想说的话语咽回。

  她回应着他的拥抱，轻拍着凌子珩的后背，对他说：“你当然不是一无所有，你有我和父亲，还会有美好的前景……”

  “嗯。”凌子珩应声，对母亲的爱意不停的滋生。

  心底的暖意，逐渐漫遍全身。

  ……

  来到室外的霍云啸，并未因外面降低的温度而冷静。

  今夜无星无月。

  只有浓黑的夜色和厚重的雾，笼罩在天空，莫名的低沉阴郁。

  霍云啸的身体，因自己的发现而不停轻颤。

  他极力让自己镇定，最后拿出手机，选择拨出一个电话。

  冰凉的手机贴在耳畔，响起等候中的嘟声，牵动着霍云啸的心弦……

  度秒如年般的煎熬。

  就在霍云啸准备挂掉电话时，电话那头响起一抹亲切的女声。

  “臭小子，还记得我这个老太婆呢？”

  是孟如兰。

  当奶奶的声音蹿入耳蜗，不知为何，霍云啸第一次对她产生一股委屈感。

  从小到大，他从来不曾有过这种感受。

  未曾想到，在几近而立时，居然会对祖母生出这般情愫。

  霍云啸深深吸气，他无声中抑制着内心翻滚的酸涩，而他的沉默，让电话那头的孟如兰察觉到异样，她轻笑一声。

  “怎么着？想我这个老太婆了？几个月没点动静，在那边怎么样？我和你儿子现在可是统一战线，追不回清暖，你也别回来了……”

  孟如兰半开玩笑的说着，想要调节两人对话的气氛。

  然而她的刻意为之，让霍云啸的心里更不是滋味。

  “奶奶。”

  霍云啸郑重其事的唤道。

  他凝重的语气，让孟如兰即便隔着手机屏幕，也感觉到他的情绪不对劲。

  孟如兰渐渐收回笑意，问：“怎么？”

  “关于我妈和我爸的事，您知道多少？”霍云啸十分正经的询问。

  他的问题，让孟如兰的眉心皱起，“怎么突然关心这个？”

  “我出生后的那一两年，母亲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您都知道吗？”

  当霍云啸特指着时间的询问，让电话那头的孟如兰无声的抽息一口凉气，她的语气听起来变得勉强。

  “你这小子，关心这些做什么……”

  “我问您知不知道！”霍云啸忽然激动起来，声调加大几分。

  他的质问，让孟如兰沉默。

  她没有说话，而她的反应，也让霍云啸心中的结论越来越坚定。

  真相，逐渐浮出水面。

  “呵。”

  霍云啸忽然苦笑出声，双眸难忍的发胀。

  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