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了皇帝,这世间还会有清白女子么?
一会儿,聂云庭敛了笑容,严肃起来,双手负后冷声说道:“香瑟瑟,你别以为本皇子不知道你动了的是什么心思,知道本皇子跟穹戈夫人有嫌隙所以趁虚而入,借力打力。”
停顿了会,他回过身来睨向她,少了几分痞子气息,多了几分皇者的气息,冷声警告,“本皇子转告你有关穹戈夫人的事情,不是为了让你对付她,而是我不想跟她正面冲突。你若是敢打她的主意,本皇子定让你挫骨扬灰。”
香瑟瑟心下轻怔,没想到这个百花丛中过的男人还这么讲情义,的确低估了他对穹戈夫人的用情。
从他的话听来,应该是穹戈夫人做的事情跟他要做的事情相抵触,而他又不好意思翻脸,才故意透露出来让自己替他圆场。
好深的心思呀。
“嗯,瑟瑟记住了。”香瑟瑟轻作点头应声,再试探问道,“三皇子把我带到这来,又所为何事?应该不仅仅是为了提醒吧?”
若只是警告,他不必大费周章。而且,他若觉得自己碍事,直接下黑手就行,何必不辞劳苦跑到这来“提醒”一句,怕是另有目地。
聂云庭冷哼一声,拂袖坐下来,冷笑道:“你不是想在本皇子跟穹戈夫人之间搅浑水吗?本皇子自然也要在你跟纳兰褚旭之间搅浑水。”
说着,他环顾四周,若有意味戏谑道:“你说,若是你跟本皇子消失一整天,他会怎样?”
本来嘛,这也只是一句话便可了事,但是,据他所了解,这个女人是死脑筋,要只是简单地给她警告,她只会当作玩笑。所以,必须换个地方,让她尝尝害怕。
当然,他心里也是纳闷的,为什么就那么希望这个女人谨记自己的警告呢?
“杀了我呗,还能怎样?”香瑟瑟莞尔笑道,她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沉默了会,轻声问道,“三皇子赏花无数,可曾跟一个明明就厌到骨子里头的女人巫山求雨?”
聂云庭轻嗤一声,饮尽杯中的酒戏谑道:“本皇子还不至于如此作践自己。”琢磨了会,他挑起眼眸试探问道,“你是在纠结纳兰褚旭为何不愿意跟你圆房?”
说到这,他又想起白若惜跟他提过,这纳兰褚旭原本就爱上她的,还曾千里追寻。只不过被他捷足先登罢了。
他就纳闷了,这个男人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呢?喜欢就喜欢,跟那身体**较劲做什么?
莫叹着,他又瞅了瞅香瑟瑟,这女人的容貌虽然远远不及白若惜,奈何这吸引力丝毫也不逊于当年的白若惜。
香瑟瑟轻嗤低笑没有说话,这纳兰褚旭的可怕不在于他厌恶一个人会基于距离,而是他能带着一腔的厌恶和怨恨还能惺惺作态的温柔,骨子里冷漠如冰,却又甘愿逢迎。
聂云庭见她沉思着,悄无声息把桌面上的两杯酒给换了过来,自个端起留有她唇香的酒杯轻轻摇晃,戏谑道:“纳兰褚旭不要你,本皇子可以接纳你。”
香瑟瑟端起跟前的酒杯,手一歪,直接把酒波他脸上,拂袖起来向门走去。
“香瑟瑟,早有一天你会成为本皇子的床上客。”聂云庭说着,抹了一把脸上的酒水。
香瑟瑟懒得回应他,头也不回遍寻道离开了。
灵隐一路寻来,单膝跪落屋顶上,往四下瞧去,随后瞧见转上大街的香瑟瑟,她眸色一紧,连忙翻身落到香瑟瑟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