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觉得温暖和安心。唐韵曦眼眸抬起,柔光浅盈:“韵曦晓得,皇上也要注意休息,不要累着了。”
夕阳西下,晚霞的余晖将执手相别的两个身影拖得长长的,萦绕着淡淡的温馨。
薄薄的轻雾浮起在河池中,夜至三更,流水似的月光静静地洒满帝宫,巍峨耸立的屋檐飞角,在月色中更显华丽恢弘。
浩大的乾清宫里,静悄悄地黑漆一片,文景年呼吸和缓,平身躺在玉砌的龙床上,朦胧中翻身突然触到手边有一温热光滑的活物,霎时惊醒,“谁!”
话音未落,文景年已然刷的拔下悬在帐边的长剑挥向龙床,寒光凌厉的锋镝直刺床帷,几乎同时的,有女子恐慌的尖叫声乍然响起。
文景年挥去的长剑在听到尖叫声时骤然顿了下,‘啪’地一声,屋内亮白如昼。
“怎么是你们?!”
文景年惊愕地望着床上两个衣衫不整,满脸惊慌失措的宫女。
“皇上,皇上饶命!”两个姿容尚佳的宫女双双从床上跌爬下来,伏跪在地,面色苍白显是吓得不轻。
守在外头的小德子闻声跑进来,一见这情景顿时吓得哗然跪地,磕头如捣蒜:“皇上!皇上息怒!她们两个是被派来伺候皇上的。”
“伺候朕?”文景年秀眉紧皱:“有她们这么伺候的么,半夜不安寝跑到床上来挤朕?”
“皇上尚未大婚,奴才是怕皇上夜里空虚,才,才特意安排她们来寥解皇上寂寞的。”
文景年有些明白过来,脸很快涨红:“小德子,你不经朕的允许擅作主张,这刚升的太监副总管你是不是不想再当下去了!”
小德子顿时吓得面如土色:“哎哟!皇上息怒,这可不是奴才的意思,是……是太后的意思啊。”
文景年不可置信地道:“母后的意思?”她皱眉兀自站了会儿,才道:“你们都出去吧,朕不需要。”
“皇上是不是瞧不上这两个?外面还有好几个候着呢。要不要……”
“朕通通不要,全都出去。”
“是,奴才遵旨。”
次日清晨,已是新皇登基大典的前一日了,宫里执事的太监和宫女按照总管的吩咐,各自奔波着做最后的筹备,朝中的礼官昨日已对皇帝宣读了登基大典的礼仪,今日又忙着进宫来给皇帝诵读大婚该行的规矩和礼仪。
长寿宫里,皇太后与前来请安的凌雪华一道坐了,正用着茶水点心谈聊着,外头经通报跑进来一个太监,上前俯首与太后低声说了几句,太后听完,面色顿然一滞,她想了想道:“来人,摆驾蓬莱宫。”
太后携着凌雪华带了一众侍女来到蓬莱宫的时候,正见到礼官捧着硕大的金本礼册恭立在一旁,不见皇帝的踪影,几个司服捧着礼冠上前解释,陛下正在试穿大典的礼袍。
正言语间,只见几个宫人俯首躬身自侧室步出,中央簇拥着刚换好繁复礼袍的皇帝,缓缓走出来。
文景年出现的一瞬间,候在外面的两排宫女几乎全部凝滞了目光,如痴如醉,就连礼官和司服等也俱是目瞪口呆。
倒是太后满眼的赞叹,“皇上真是人中龙凤,天子光辉啊。”她微笑着转头看向凌雪华,见她目光微闪,略有些不自然,不由一顿。
“母后,您怎么过来了?”这时文景年已经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