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让阿姨打他好了,打一下,明天就可以起床啦。”
童稚的话将所有人都逗笑了。
阮冰一边笑,一边看到沈墨抱着手臂靠在门框上,也朝着他们笑,只是眼底满是落寞。
她不由得心虚了一下,不过,谁让他总是想那什么,就是应该更壮壮似的教训他。
但是,没想到的是,第二天,沈墨就直接被叫到京城去问话了。
阮冰总觉得,他不告而别,是不是因为那天晚上真的被自己伤到自尊。可是,难道这该怪她咯?
整整三天一个电话都不打来,阮冰坐在沈墨的椅子上,愤愤地想,他不高兴自己还不高兴呢,有本事一辈子都不要打过来。
只是,她摸了下自己的脸颊,好像真的有点想他了呢。
尤其今天早上的时候,沈念被抱起来的时候以为是沈墨,娇娇软软地叫了一声爸爸,叫得阮冰有些难受。
“冰河,还要去审理黑爵爷吗?我听说她今天的状况还算是不错的。”桑虞走过来敲了敲门。
阮冰猛然抬头,看两眼桑虞,立刻收拾起内心的纠结:“那好,我们去看看。”
走在狭窄冗长的监狱走道,桑虞低声道:“老大最近不能和我们联系,好像是被关在一个地方单独问话,但是如果他能坚持过去,应该可以拖延送犯人回京城的时间,放心,大领导不会坐视不管,他拖人传信的时候,特地要我告诉你一声,省的你从别的人口里听到会乱了阵脚。”
阮冰心里一抽,不由得一下子顿住。
桑虞忙过来扶着她道:“继续往前走,不要露出破绽,被人看到就麻烦了。”
阮冰只好点点头,脸上恢复了面无表情的冷漠,只是心里乱得犹如狂风过境。
被关起来了?为什么?
每次京城来人的态度可都不算好,真的会像沈墨传过来的消息那样,他真的足够自保吗?
阮冰垂下眸子,想起他离开的时候,有些落寞的表情,她那天那么严辞地拒绝了他。
阮冰感觉心中一阵阵的烦乱。
此时,已经到了牢房的门口,阮冰猛然抬起眸子,看着里面的黑爵爷,然后她不由自主地看了眼旁边的牢房,想不到,竟然甄小小还是被关在那里。
她心里升起一丝恼火:“我不是说不能将小小和黑爵爷关在一起吗?”
一个队员走过来,有些郁闷地道:“我们也没办法,现在主要这里是被京城来的人控制着,我们只能协助,抱歉冰河。”
阮冰眼眸暗了暗,心里暗想,这可不行,这样内外受制,沈墨什么时候才能被放出来?!
只有这边掌握了主动权,京城那边才不敢对沈墨真的做什么。
想到这里,她纤细的手慢慢握成拳头。
阮冰走进牢房,让人将百叶窗再次放下来,她的余光能感觉到小小的眸子一直追随着她的动作,从外人看来,小小的目光是平静无波的,但是,阮冰却觉得,她看她的眼神又不一样了,有一种死神的阴森。
呵,这个小小绝对不像审出来的那么简单。
只是,比起当年,阮冰只能被小小压着折腾的局面,现在,阮冰却一点也不怕她,多少凶恶的人没见过?她在非洲见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