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父寻子京城阴差阳错(1)(2)
作者:
沧浪船夫 更新:2024-09-23 06:13 字数:7153
�定处,就捎信给我。您老要是有耐性,就在这里待着,一有怀宁的消息,我就告诉您。”
眼下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听那宗和的安排。那宗和为人倒挺热情,让甄永信二人就住在他家。甄永信往炕上扫了一眼,推说在北京还有些别的事要办,还是住旅店方便。那宗和也不强留,朝窗外看了一眼,说,“您二位还没吃早饭吧,走,咱们一块出去吃点儿。”说完,起身往外走。
昨天在奉天,辛丽兰只送给甄永信二人二十块大洋做盘缠,买了车票,所剩无几。眼下又没有营生,二人只好精打细算。见那宗和说要请二人吃早点,也不推辞,跟着就走。
到了街上,找了家小吃店,要了三碗豆腐脑,一盘油条一碟芹菜凉拌花生米,三块王致和豆腐乳,三人简单吃了饭,那宗和又帮甄永信二人,就近找了家旅店住下。甄永信二人要了一个二人房间,管房的就带着三人去开门。这是一家在四合院里办的小旅店,房间都不大,光线也不好。好在住店的不多,清静。
三人一同进了房间,挨着床坐下。甄永信往管房的要了壶茶。一会儿功夫,管房的就提着把铜壶进来。琪友接过壶,给每人倒了一杯。三人喝着茶,唠起闲话。
“你怎么没跟着‘大师爸’去上海?”甄永信问那宗和。
“哪里不想去呢?那‘大师爸’属实厉害,真想跟着去学些东西,只是放心不下家母,才留了下来。”那宗和说。
“怎么?令堂身体欠安?”甄永信问。
“那倒不是,”那宗和垂下头,叹口气道,“说来话长了,我本来姓和,三岁那年,父亲就走了,母亲拉扯我不容易,就又走了一家,就是我现在这个家。我成了拖油瓶的跟脚儿。我妈在那家,又生了我弟弟。我继父姓那,是满人,八旗子弟,一身的毛病,对我母子二人,说打就打,说骂就骂,受了他十几年的气。十六岁那年,我开始在街上混了,一天家里炉子冒烟,他就找茬儿,说我没把炉子生好,上来就是一个嘴巴。我再也忍不住了,顺手抡起菜刀,就要砍他,他那八旗子弟的本性就露了出来,见硬的就怕,两腿一软,给我跪下,我妈也吓傻了,顺势跪下求我,我弟弟也哭着求我。看在我妈和我弟的份儿上,我饶了他。这些年,我妈为了我,吃了不少苦,我不想让她再吃苦头了,日子穷富不打紧,关键是不能再让人欺负着。上个月,‘大师爸’要带我去上海时,思量再三,我还是留下了。”
听那宗和说话义气,甄永信心里敬畏起来,喝了一会儿茶,又问,“那你现在做些什么?”
“从‘大师爸’那儿学了一点,现在和几个朋友做些‘阿宝’一类的生意。”
甄永信早先在奉天时,听说过做‘阿宝’的局儿,却不得要领,一直想得到做‘阿宝的门道,总也得不到真传,后来在奉天遇见了江南来的老先生,本想向老先生求教,不想那老先生却又不辞而别,悄然离去了。现在听那宗和提起,便脱口问道,“这‘阿宝’是怎么做的?”
那宗和愣了一下,笑了笑说,“您老笑话我不是?听怀宁说,您老也是道上高人,怎么倒问起我来?”
甄永信知道,自己问得太急,脸热了一下,“别听那孩子信口胡说,我只是略通些‘班目’、‘叩经’一类的小把戏而已,做大局,还真不在行。平日里听人提起过‘扎飞’、‘阿宝’之类的说法,却从没弄清个中究竟。”
见甄永信言辞诚恳,那宗和也就不猜疑,说出了实情,“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是江湖上‘种金’、‘种银’一类的把戏。只要把握住分寸,别犯规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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