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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呢？”

  苏小蔓捧着那盒果糖，看向黎盛霆，“还有你，这个味道会让我想起你。”

  黎盛霆没去看她，就这么静静的开着车。

  苏小蔓又给自己拨了一颗果糖，然后问：“你是不是，再也不爱我了？”

  在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黎盛霆不由的踩了一下刹车。

  苏小蔓因为惯性往前倾了一下，下一秒黎盛霆又踩住油门。车再度平稳的行驶在路面上。

  过了好久，他说：“我很怀念曾经的日子，那种感觉，是我现在不曾有过的。”

  苏小蔓抿了抿唇，什么意思？他想说，他爱的是曾经的那个她吗？

  苏小蔓低下头，不去看他。

  车一直往前开，其实黎盛霆自己也没有方向感。

  直到将车开到西海岸，开到尽头，黎盛霆才踩住刹车，将车停稳。

  原来，这一路，他们竟然是在重复当年的轴迹。

  那一年，他买了人生第一辆跑车的时候，就是带她来到这里。

  黎盛霆抬头看了眼远处的沙滩，这里跟以前一点变化都没有，只是再度坐在车厢里的两个人，已经不再是曾经了。

  黎盛霆将手搭在车窗上，看着远处，幽幽的问：“还记得这里吗？”

  苏小蔓轻嗯一声，再没搭话。垂眸，看到手里的果糖，她的鼻子更酸了。

  上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她可不是像今天这个样子。

  伸手，映着海风，到处都是她的笑声。

  时间真的挺久的了，昨天的笑声在今天看来更像是一种讽刺。

  黎盛霆叹了口气，将车打开敞篷，海风将他的头发吹得好乱，他的睫毛很长，轻轻的闪动了两下，然后转身从苏小蔓手里拿过果糖。

  拨了一颗含在嘴里。

  他说，“这是两年来，我第一次吃这个味的果糖。”

  苏小蔓微微一愣，歪头看着他。

  他继续说：“我已经很久不吃糖了，可是我怕忘记这个味道，所以每次想吃的时候，我就挑一颗别的味道果糖，吃完后我告诉自己，这个不是我要找的味道。时间长了，别的味道都被我吃光了。”

  “可是，现在我再吃这颗果糖，发现它跟别的味道其实都一样。吃完后，嘴巴都是甜的。”

  说完，他的眼睛瞬间黯淡下来，狠狠的看向她，“你懂我的意思吗？”

  苏小蔓颤了下身子，反问：“你想说，它再也不是你的唯一了，对吗？”

  黎盛霆苦涩的一笑，转身看向海边，“苏小蔓，你到底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这样，真的好累。”

  苏小蔓低着头，没做声。是自己让他感到累了吗？

  手指狠狠的掐了下大腿。

  黎盛霆再度看向她，“苏小蔓，你不觉得，我们之间一直都是我在付出吗？你说一就是一，你说向东，我绝不向西。你想骗我，就可以随便编织借口，可是你在说这些话之前，有为我考虑吗？我的自尊，我的底线又再哪里？”

  说到最后，他似乎真的动了情绪，平稳的语调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