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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应答，山林中没有一丝声响，好似整座山脉的生灵都在颤抖不已，不好发出一丁点声响。

  “别躲着啦！老牛是何等人物？会发现不了你这只蝼蚁？”大汉继续说道。

  还是无人应答，山林里偶尔吹过几缕清风。

  “哼！”只听得一声冷哼，李长生不由自主地飞了出去，睁开眼看时，却已经落入了大汉的手中。

  大汉架起狂风，不一会就来到一处山洞。山洞里都是些牛精，一个个血盆大口妖焰冲天，端的恐怖非常。

  “小的们，将这死了的拿去剥皮抽筋刮骨取肉，做个清蒸人肉，俺要开他个金丹品鉴大会。这还活着的，丢到水池里，饿他个几天，等他里里外外都排干净了再拿来享用。”牛魔大圣将手里的两人丢到地上，走到洞府顶端虎皮大座前，大马金刀地坐了下去。

  “是！大王。”旁边应声走出两个小妖，都是清一色的黑牛妖。其中一个拖着顾长青的尸体，另外一个则押着李长生，各自去了。

  牛魔大圣斜躺在宝座上，从石桌上拿起几粒鲜果丢进口里，吧唧吧唧地吃着，鲜美的汁水四处飞溅。他心中暗暗想道：“老爷说这几天会有天机路过，可俺等来等去，只等来了两个没用的鸟人，哪有什么天机的身影？话说这天机是什么东西？是指人还是指物？”

  琢磨了半天也琢磨不出个头绪来，大圣只好作罢，对着众小妖大喝了一声道：“小的们！”

  “大王，有何吩咐？”众小妖慌忙齐声应道。

  山洞里嗡嗡作响，妖气冲天。几百只黑牛精和几百只黄牛精分班站好，领头的分别是三只黑牛大妖和四只黄牛大妖，全都披挂甲胄整齐，威武不凡。

  “都给俺弄起精神来！加紧巡逻，只要遇到活人，不管是什么人，都给俺掳来！”

  “是，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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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长生瑟瑟发抖，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舒服的。“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我的命这么苦？”他心底悲戚地想着，全身浸泡在一个五丈长三丈宽的水池里，水池里还漂浮着不知名的毛发，还有若干的粪便。

  腥臭、潮湿、逼仄！

  李长生赤条条地缩在水池角落里，把头埋在曲起的双膝上，昏暗憋闷的空间里还时不时地传来几声抽泣声。

  “我大概是要死了，不过死了也好吧，不用再受罪了，不用再挨饿了。”李长生想起了生活的苦楚，想起了寒冷刺骨的街道，想起了种种的白眼与唾弃。

  “也许，这也是一种解脱吧”少年人心里想着，过了一会便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