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个影子般的人在那里站着，背对着他。在两旁，九大#法祖恭敬而立。

  “小师弟，你来了。”

  “大师兄。”

  “小师弟。”

  “二师姐。”

  “小师弟。”

  “三师兄。”

  ……

  “九师姐。”

  秦香没有得到介绍，只有跟九个师兄师姐打招呼，心里对前面那道影子充满了好奇和景仰。

  “小师弟，过来见过师傅。”大师兄拉了秦香过去，来到那个影子的后面。

  “徒儿秦香，拜见师傅。”秦香恭敬地跪下行礼。

  那道影子缓缓地转过身来，淡然道：“起来吧，看看我是谁？”

  秦香先是抬起头，尔后无比震撼地、结结巴巴地道：“怎么……怎么可能？”

  那道影子淡然道：“为什么不可能？”

  “师傅您怎么可能长得跟我一模一样？”

  “那我应该长什么样？”

  “这……”

  “心中所思，便是眼之所见，耳之所聆，鼻子所闻……道是你，道是我，道无所不在，为什么不能我是你，你是我？”

  “师傅所言极是，弟子受教了。”

  “何来师，何来徒？人人可为师，人人可为徒。”

  “是。”

  “执，是一种妄。心中有信，方可永恒。正因为你的心来自本你，所以你看到的我，才是你的样子。所以，你不应该叫我师傅。”

  “那我怎么称呼您？”

  “因为悟我的人，才知我存在；不悟我的人，不懂我为何物。所以，我的名字，就叫做道。”

  长得跟秦香一模一样的影子人说罢，转身而去，走进了茅草墙之中，就此消失不去。

  “这是师傅留给你的。”大师兄走了过来，把一块白色的石头交到了秦香的手上。

  “这是……”秦香迷惑地道。

  大师兄笑道：“你忘记师傅说什么了？”

  “我看它是什么，它就是什么。”秦香恍然大悟，将白石收起，别过众师兄师姐，悄然离开了九天界。

  大师兄看了众师弟师妹一眼，终于松了一口气道：“道掌之位，终于是传下去了。大家都可以松口气啦。”

  “是啊，大师兄，我准备跟三师兄和九师妹去无渊宇宙那边闯闯，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

  “算了，我还要帮师傅帮小师弟看着点儿，你们去吧，小心一些。无渊宇宙那边，可是凶险得很。”

  “不凶险，又何来人生？”

  “也是，寿无限，难耐者，唯寂矣！”

  茅草屋之中，传来了好几声叹惜。

  ……

  长发披肩的秦香走在凤京这个繁华而充满权利斗争的都市马路上，奔弛的车辆从他身上碾压而过，可是他连影子都没有歪了半分，仿佛一个没有实体的凝光之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