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要叫醒她吗?”
纫针摇摇头,一个人无精打采地练了一会五禽戏,晓笛起来了,脸也不洗就去拍周宣的门:“姐夫,起床了,今天搬新家了,噢,噢,搬新家了。”
晓笛这一闹,周宣和秦雀就都醒了。
秦雀今天换了个发型,梳成蓬松大髻,着半臂,披纱帛,裙拖六幅湘江水,鬓挽巫山一段云,美丽典雅,明艳动人,周宣眼睛就是一直。
秦博士诧异道:“雀儿,这么费时打扮干什么,快点,要去医署了。”
秦雀说:“爹爹,孩儿今天告个假,孩儿想去‘忘忧堂’看夫君对弈。”
自己爹爹是顶头上司就是方便,秦博士说:“那好吧,老父先去了。”
秦雀娇羞地望着周宣:“可以吗,夫君?”
周宣喜道:“有雀儿给我助战,我是斗志百倍呀。”
秦雀想起周宣昨天说的斗虫决战前要交尾的事,玉面发烧,不敢抬眼看人。
纫针说:“夫君,针儿也要去。”
周宣说:“当然,一起去。”
纫针赶紧回房重新对镜梳妆,雀儿妹妹打扮得那么美,她可不能太被比下去。
晓笛有点失望:“姐夫,不去新家了吗?”
周宣说:“晓笛乖,自己去把你的玩具收拾好,等姐夫下完棋回来我们就搬新家。”
棋战是辰时开始,周宣带着两位小娇妻赶在前一刻到达“忘忧堂”,商湛源已经坐在棋枰一侧,似在闭目养神。
两位小娇妻都戴着帷帽、遮着幂缡面纱,盛妆靓服,娉娉婷婷,“忘忧堂”上的棋手一时都忘了即将面临的对局,交头接耳地打听这是谁家女眷?
徐刺史之女徐丹媛是秦雀的闺中棋友,赶紧来招呼秦雀。
秦雀对周宣说:“夫君只管专心下棋,不要管我们。”找了个座位,与纫针、徐丹媛坐着低声交谈。
辰时正,对局开始,猜先,周宣再次猜到白棋,心下更轻松了,执白先行赢商湛源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经过昨日的一局,周宣现在更自信了。
周宣在布局上率先变招,走出商湛源从来没有见过的变化来,这是星位的一个经典定式,周宣对这个定式衍生的十五种变化都一清二楚,这种定式是千年围棋发展的结晶,每一个变化都经历了无数才智棋士的千锤百炼,商湛源怎么可能有周宣懂得这么透彻,额头开始冒汗,每一步棋都想了又想,而周宣却是随手就应,似乎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
周宣这种不假思索的态度给了商湛源强大的压力,他感觉这样下去自己必输,看来卑劣的招数不使不行了,商湛源恨恨地想:“姓周的,这可怨不得我,谁不愿意光明正大赢棋,可你把我逼上了绝路,这棋我输不起,我输了我就完了,而你输了却没什么损失,所以抱歉,只好让你输了。”
周宣觉得非常奇怪,盘上才落下五十余子,虽然白棋棋型生动,先行优势明显,但黑棋远未到不能下的地步,完全可以拼的,可商湛源好象突然之间放弃了抵抗,每手棋都是跟着白棋应,完全没有了针锋相对、力争主动的拼劲,围棋就是讲究一种气势,可以输棋,但气势不能输,你可以杀得我满盘没一个活子,但我就是要和你拼到底!
“怎么回事,商湛源准备接受失败的命运了?不会吧,商湛源哪有这么淡泊,是不是另有奇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