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昨天下午就到城外了,但是看到很多的动物排着队伍进城。城门处的卫兵拦住了我们,他说国王下了一道命令。除了四条腿的动物以外,两条腿的人在昨天都不能进城。你们城里人怎么还有这样奇怪的嗜好?”
娅路一边收拾桌子一边有点气愤的埋怨:“我们也为这个事情纳闷呢。昨天国王不但禁止了城门的开放,而且下达了禁足令。把所有的人都关在家中,不许踏出半步。昨天们怜香楼的生意,是开张一百年以来最惨淡的一天。”
无痕故作惊讶的问道:“你们这都开张这么久了?可是我看着外表很新啊,感觉都没超过五年。”
娅路压低了声音说:“听人说,最近几代的国王都小扣得要命。他们从来都舍不得钱财修缮一下建筑,王城据说五十年中都没有出现大的拆迁了。所有的建筑都很老旧,经常是小修小补维持着。”
她把餐具都装回到食盒里面,声音又低了八度:“新国王上任后,甚至连修缮都免了。可是他又不想看着王城的建筑都过于陈旧,他颁布了刷漆令。命令每家每户都要自己出钱买油漆,将房屋都重新粉刷一遍。这个举动就跟在狗屎上面涂了奶油,外表看起来不错,其实里面还是屎。”
娅路说的太尽兴了,她都忘了了言辞的选择。等她看到无痕微微皱眉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出口成脏了。
娅路赶紧用手掩住嘴,低着头提着食盒不敢说话了。
无痕自小生活在一个很优越的环境下,当然不习惯这种低俗的比喻。他确实被恶心到了,幸亏肚子里面没有食物,要不然还真有可能吐出来。
他从娅路的口中也基本套出了想要的信息,于是无痕挥了挥手:“好了,你下去吧,有事的时候我会叫你的。”
娅路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行了一个礼之后,默不作声的低着头、拿着食盒退了出来。
虽然无痕的表情比惊天温和了许多,但是无痕的气场却很强大。他微微一皱眉所释放出的情绪,让娅路出了一身的冷汗。
娅路轻手轻脚的下了楼,跟玛丽她们打了一声招呼之后,就从侧门闪了出去。侧门外边是一个大院子,她们这些特殊职业的工作者,平常不接客的时候就住在这里。
她把食盒交给厨房中的杂役,欢快的往自己的房间跑。她一直惦记藏在里面的那半截的金砖。
可当她推开房门,欢天喜地的迈进屋中的时候。她看到蕾蒂坐在她的床上,手中正摆弄着金砖。
怜香楼有一条最重要的明文规定:客人给的小费或财物,必须第一时间上交,然后由妈妈统一进行分配。如发现私藏财物者,鞭刑五十。三个月的接客收入,全部没收。
娅路一直都按照这个制度办事,所以平常蕾蒂妈妈对她也还不错。这次收到两截金砖之后,也没敢全都藏起来,她还是主动上缴了半块。由于贪念,她偷偷的藏了半块在枕头下面,没想到竟然被蕾蒂抓了个现行。
可是娅路非常清楚妈妈的手段,也见过很多次执法的场面。所以她吓得双腿一软,‘噗通’跪在了地上,磕头如捣蒜。
“妈妈看在我多年安分守己的份上,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娅路不住的哀求到。
蕾蒂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她的目光都停留在金砖断裂的创口上。
许久之后她叹了一口气,空中微不可闻的低声自语:“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就算来的晚一点,也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