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小说吗?”,杜若松来了兴致,“你喜欢什么样的小说?”
“小说看得倒不多,总觉得真真假假的,融不进里面人物的悲欢离合。”四月用帕子秀气的打了个哈欠,“不过倒是有些诗歌挺喜欢的。”
“哈”,杜若松一笑,“你喜欢什么?”
“最近脑子昏昏沉沉的,旁的记得不太清楚。”她的声音突然伤感了起来,“我只记得那句诗,我很喜欢……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四月没有念下去,突然低下头,“我不喜欢看一些小说,是因为我总希望自己的人生是一出圆满的欢合。”
杜若松的心也随着她的低落的声音而纠了起来,他听懂了她的潜台词,心里突然涌上一种怪异的心痛感,“为什么,你不早说?如果你早说的话……”,他停了话,手却摸着她的秀发,顺着腰蔓延下去,没多会儿四月推开他的手,“先梳洗梳洗吧,我去帮你倒洗脚水。”
本来被推拒,杜若松心里还不大高兴,但见妻子一副羞涩莞尔的可人姿态,心里又不知为何生出了一番期待的心思。
四月晃晃悠悠的端了一盆水进来,刚蹲下身,却脚一扭,水倒了杜若松一身,她急忙用帕子擦了干净,“都是我不好,小脚站不稳……”
软玉温香在侧,杜若松也没发火心思,又听她说起了小脚,心里一阵愧疚,从床沿处起来扶着她上了塌,脱下她脚上勾着的软底绣鞋,便道,“从前只知道你裹了小脚,倒没见过,你……疼不疼?”
不得不说这风流才子讨好起人来还真有一套,四月低下头,等着看他一会儿的表情。
秀足罗袜,没看到三寸金莲之前,杜若松还是很期待的。但等看到之后……这般畸形的脚,足以将今晚的一切旖旎都抹去,他猛地后退一步,力气大的连带着让床上的四月都甩在了一边。
他一口气提在胸口,呼不出来,睁大眼睛看着四月,又看看她粽子一样肿起的,紫色的,畸形的,看不出原本模样的脚……明明她的脸这样漂亮,这样美好!
“你……”四月作势爬起来,他却突然后退了两步,“别靠近我!你别靠近我!你是糟粕,你是枷锁!我……我不能!”,差一点,差一点,他差点对不起宛如,差点放弃了自己的追求,他怎么能对一个媒妁之言的妻子起了怜爱的心思?她就和她已经扭曲变形的脚一样,是该他拯救的,而不是该他携手与共的。
四月勾起嘴角,声音凉的像今晚的月色,“我不靠近你……杜若松,你这么自私,我永远不会想靠近你。”
杜若松再不敢看她一眼,着急忙慌地跑掉了,四月努努嘴,瞧人没了,这才准备出去关门。
杜若松不算十恶不赦的人,他只是个道德女表,这种人心里有他的傲气,而顾莹莹想要的,就是摧毁他的傲气,摧毁他的信仰,就像从前的顾莹莹一样,所有人都认为她的存在是个错误。
正要关上门的时候,上头却突然传来一道男声,很浑厚。
“你恨杜?”是牧城,“顾小姐,我觉得你不该这样?感情是双方的事情,杜既然已经和郑小姐两情相悦,你做再多的事也于事无补?”
四月原本还有点高兴的脸立马拉了下来,“这是我和他的事,与你何干?”她本想将门扣上,可
外头那男人却直接伸手挡了进来,“郑小姐怀孕了,你不知道吗?我看顾小姐对杜也不像有感情的样子,又为什么要迫害一对有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