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比斗的规矩?当心堂主惩治你。”
不知是这个规矩吓人,还是人们忌惮阳少锋,众人顿时安静了,一个站在吴大石身边的男子眼神微闪,连忙走了出来,一副和事老的模样:“阳师弟莫怪,师兄弟们没有敢不遵规守律的,只是乍然见到新弟子,王师弟有些诧异想问个清楚罢了。看样子阳师弟早已知道这位……呃,的身份了?”
一边说,一边将有些害怕的吴大石护在身后,好像阳少锋下一刻就要冲上去揍吴大石,而他在理智仁厚地劝解一般。
沈清遥马上就觉得这人是讨厌的那一类,她眨巴一下眼:“阳师兄当然知道了,我是李堂主亲自到外面领进来的,就住在阳师兄的隔壁,昨天夜里饿得慌,还向他讨了些糕点吃呢。”
她故意忽略昨天没有说,于是人们望着她的目光都变了,难道又是一个吴大石?有亲人在“上面”混?
他们马上热切地问好:“不知小师妹姓甚名谁?”
“不知道小师妹家里还有何人?”
“被堂主亲自领进来的,小师妹定当有所过人之处吧?”
原来受人尊敬讨好是这么简单,难怪吴大石被整得小太子一样,他真真切切有个妹妹给一个长老当弟子呢。不过这些人真是奇怪,态度一下子变化这么大,不会觉得不好意思?
沈清遥正要昂首挺胸地跨进练武大堂,后头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都堵在这做什么?”
人们分开,尘下堂堂主李建慢慢走过来,一张脸绷得严肃,八字胡也愣是少了几分滑稽味道,丝毫没有昨天在王怀树面前的谄媚讨好,而周围弟子似乎极怕他,人人都垂下头去。
他两只眼袋下垂的眼扫了扫,看到沈清遥时是不屑,看到王催时是麻木,看到阳少锋时,却变得有些厌恶。
沈清遥马上明白了,原来这位阳师兄在这里也混得不好。
“大呼小叫不成体统,适才都有谁?蹲马步,罚挑水。”
王催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恐怕这处罚很可怕,阳少锋皱了皱眉:“堂主,沈师妹今日刚来,这么罚是不是……”
李建扫了沈清遥一眼,忽然露出慈祥的笑容来:“不错不错,是老夫疏忽了,那从今日起,这丫头就开始学这两样吧,你教她,在她学成之前,罚她的那份就由少锋你代劳了。”沈清遥被他笑得毛骨悚然,他又一本正经地说,“这规矩不能坏,大清早吵吵嚷嚷可不是本分弟子该做的。”
说着又对吴大石点头道:“小子,来,为师看看你适合学什么功夫。”
领着吴大石便进去了。
态度鲜明,这什么情况登时一目了然,人们看沈清遥的目光重新恢复了鄙夷,一个个事不关己暗中嘲笑地跟进去了,沈清遥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叹了口气,怎么碰上这么个妖老头子?
她很内疚地看着阳少锋:“对不起啊,连累你了。”
“不用抱歉,堂主不喜我,我已经习惯了。”
他们果然是同病相怜啊。
沈清遥心想是不是因为这个,阳少锋才特别照顾自己,为自己出头?
她心里暖暖的,但还是有点过意不去:“可是……”可是如果没有今天的事,那老头子也找不到借口。
阳少锋摆摆手,转身进去,走到个空地上,便扎起了马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