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跟我家大用比!谁不知道,你家那个书呆子,县试,府试都是榜尾最后一名,真是丢人啊,我家大用县试,府试可都排在他前头的,谁的才学高,大伙儿心里一清二楚!”
幽兰不甘示弱,也反唇相讥道:“谁不知道,你家钟大用在书院是常年霸占榜尾的角色,我家公子还不屑跟他比呢!”
“你这臭丫头,胡说八道什么,以我家大用的才学,在书院都是顶尖的才子,否则能考上童生么,不过我家大用素来韬光隐晦,不屑去争这个名次,你懂不懂!”张芸跳起来大叫道。
“你就吹吧……”幽兰不屑道。
“好了,小兰,别跟她说了,我们回去了!”王秀莲拉住了还要对骂的幽兰,没有理会龇牙瞪眼的张芸,转身离去了。
“臭丫头,别得意的太早了……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张芸不肯罢休,还在那里喋喋不休跳脚大骂。
旁边的人群见没有热闹看了,也各自散去了。
第二天上午,忙完了家里活的王秀莲来到江家找幽兰,幽兰正在院子里晾晒衣服,见到她来,唤了一声,便说道:“秀莲姐,等会我们去南山转转吧。”
正是早春时节,刚刚下了几场春雨,村子后面山里的蘑菇,野菜,竹笋冒了头,正是采摘的好时候,再过一阵子,就是春耕时节了,地里又要忙起来了,可没这般轻闲了。
王秀莲说了一声好,走过去帮着对方晾晒衣服,这时似是听到屋子里有人说话,便随口问道:“谁来了,谷伯在跟谁说话?”
幽兰瞟了对方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说道:“下里河的阎婆子来了。”
下里河的阎婆?王秀莲听了,心里就吃了一惊,动作停了下来,站在那里有些发愣。
下里河的阎婆是谁,王秀莲当然知道,牙尖嘴利,白得能说成黑的,黑的能说成黑的,是这十里八乡有名的媒婆,曾经还多次登门到过她家,她怎么会不知道。
而这阎婆到江家来,会有什么事情,王秀莲自然不会猜不出来,媒婆登门能有什么事,定是做媒来的。
看到对方一时愣在那里没说话,幽兰心里头暗自一乐,用手肘推了推对方,说道:“秀莲姐,怎么不说话,发什么呆呢。”
王秀莲回过神来,看了对方一眼,依旧有些沉默,幽兰凑过身来,在对方耳边轻声笑道:“秀莲姐,这阎婆不是你请来的吧?”
王秀莲一听,顿时闹了一个大红脸,耳根子都烧红了,口中啐道:“你这臭丫头,胡说八道什么!”
说着作势就要去掐对方,幽兰早已经跳开了,一回头,看到对方又是闷头不乐的样子,便又凑过身来,收起嬉笑,小脸一正道:“秀莲姐,我跟爷爷说了多次,叫他不要搭理阎婆这些人,可爷爷都没听。”
王秀莲听得又是一惊,忍不住问道:“除了这阎婆,还有其他人?”
幽兰点点头,道:“孙婆,钱婆,还有那十八里外马王庄的麻婆都来过了。”
王秀莲听得更是一时作声不得,过了好半晌,才酸溜溜的道:“看来东家很吃香的么。”
幽兰小嘴一撇,带着几分得意道:“那是当然的,公子年纪轻轻就中了童生,前途不可限量,可是这十里八乡的一个香饽饽呢。”
王秀莲眉头一蹙道:“可不是听说,东家在外面名声很是,很是不好,都说他臭名昭著,是士林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