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反驳李典,被我及时制止:“杀人不是镇压哗变的最终办法,先生你继续说。”
“今晚的夜袭,我并没有想要取得什么战果,只是让敌军感到紧张和疲惫而已,各位谨记了,”贾诩强调注意事项,“只要能够造成军士sao乱即可,不需交锋,立刻撤退。”
“撤到哪里?”徐晃问。
贾诩没有直接回答他,只伸手指了指南面那座不大的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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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淯为我裹住了追命的四只蹄子。
追命的两只大眼紧紧盯着他的双手,似乎随时都会抬起蹄子踹他一脚。
“你紧张什么啊!”庞淯拍了拍追命的脑袋,“我会害你吗?”
追命不满地朝他喷了一口气。
庞淯差点被熏晕了过去:“少爷我不干啦!你给它裹上嘴巴!”
“其实没必要给它裹嘴啊,”我笑了笑,“追命很少乱叫的。”
追命迈着小碎步来到我身前,吐出粗大的舌头就向我舔来。
看来这些天这畜生跟踏雪的交往十分顺利,火气比以前小多了。
“不过……口气还真大。”我还是扭过了头,“给老子去漱漱口!”
追命原地转了两圈,委屈地朝我哼哼。
“你哼什么?”我斥道。
“它想说这里没有水道,”庞淯无师自通了马语,“它就是想漱口也没处去啊。”
追命打了个响鼻,看来很是同意庞淯的翻译。
“马大人,文和先生说可以启程了。”程武已经绑上了盔铠。
我点点头,披挂上马,临行时扭扭追命的耳朵:“到时候可别出声。”
追命一低脖子开始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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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营所部的一千余人,作为第一批夜袭队伍离开了梁期。
其实……我的直属部队才是最少的啊。
祖烈、孙文、杜畿整整三个旅,带走了我jing锐的七八百人,原本近两千人的一营紧紧剩下一千出头了。
悄然无声地渡过滏水,邺城就在眼前。
我撇撇嘴:“也没人告诉我邺城北面是条河啊……”
“这条河就是漳水。”旁边有人告诉我
“审配你怎么跟了过来?!”我吃了一惊。
“贾先生特意让我来为大人做向导啊。”在如此暗淡的月光下我根本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只能看到一双jing光四she的眼睛。
“这条河看起来好像不浅啊。”程武的声音。
“没有桥么?”以我的眼力也只能看到一条黑乎乎的河道蜿蜒东去。
“当然有,”审配回答,“漳水湍急,邺城附近沿途就有石桥四座。”
“最近的呢?”我不关心总数。
“在平阳城北。”
“……那是哪里?”我根本不了解地理啊。
“邺城东侧的一个卫城,”审配意识到我根本没有方位感,于是改口,“距离此地只有十里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