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可年熙是谁?年熙是嫡长子啊!
嫡长子是继承人啊,怎么能随随便便地就过继呢?哪怕是过继给自己的亲大哥,那也不行啊!
“爹,您这是?”
“啊,你爹还没老糊涂呢,当然,也没聋,你别叫那么大声儿!”
年遐龄掏掏耳朵,然后嫌弃地对着年羹尧道。
“小年熙孝顺又能干,老头子爱着呢,你这是要和你爹抢人?再说了,小年熙过继到你大哥名下,将来年家嫡长一脉得以传承,多好。”
年遐龄的轻描淡写地道。
不过这样的话语可是无法说服年希尧兄弟的。
“老大媳妇儿,你和老二媳妇和几个丫头先回去吧,我和老大老二好好儿唠唠!”
年遐龄话语柔和地对着长媳道。
除了没有替年家老大生下儿子之外,年遐龄对于老大媳妇简直再满意没有了。
等女人孩子们出去之后,整个屋里就剩下了年遐龄,年希尧兄弟,年熙兄弟。
“年富,跪下,说说你母亲都让你了什么!”
年遐龄突然发难,年富毕竟年纪小,然后膝盖一软,直愣愣地跪到在地。
“祖父,祖父,我额娘……”
“说,将你母亲让你做的那些恶心事都告诉你父亲大人!”
年遐龄的口吻中带着几分嘲讽,冷漠,厌憎。
“祖父,求您饶了孙儿这一遭吧,都是孙儿的错,都是孙儿嫉妒大哥优秀读书好,嫉妒他得祖父和姑姑看重,所以才会……”
“你要是不说,别怪我将你母亲那层恶毒的皮给扒拉下来,然后你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年遐龄眯着眼睛,似乎是假寐一般,可是说出的话如同毒液一般,让年富的全身发寒。
自己做的那么多,那么只怕母亲在暗处干的更多吧?
所以,他要怎么选择?
“小兔崽子,还不快说,敢跟劳资玩心眼儿!”
年羹尧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娃,即便是亲儿子,该揍的时候照揍不误。当下便一脚踹了过去,吼道。
“我,我额娘……”
一旦开了头,年富就无法再掌握了,将觉罗氏吩咐自己干的那些事情挑挑拣拣,差不多都交待了个干干净净。
这下子,年熙也彻底地傻眼了,要不是后面有年遐龄兜着,他只怕还是如同前世一般,就是个病秧子罢了。
年希尧瞪大了双眼,简直无法置信的模样,还傻不愣登地问道,
“爹,该不会是搞错了吧?弟妹好歹出身宗室,怎么可能会如此狠辣?”
觉罗氏是宗室辅国公苏燕之女,嫁给年羹尧为继室,也算是低嫁了。她如何能忍受的了自己的儿子上面还压着一个嫡子呢?
所以年富就在她的挑唆之下,做了诸多让人恶心之事,年熙地位尴尬,纯白地就张纸似的倒不至于,不过对于女人的这些手段,他还真心是不大了解的。
更加让年熙不能接受的是,自己的手足同胞对自己的算计。
年熙摇摇欲坠的模样实在是太让人怜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