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文坛却觉得北派成天地苦大仇深,将自己塑造成为可怜虫,然后博取同情,哪里有他们这般,为苦难大众带去欢笑这般伟大?
毕竟生活已经很苦了,大家也就甭一个劲儿地在人家的伤口上戳来戳去,又撒盐了,好不好?
让他们看着咱们写的东西,然后暂时地忘记痛苦,忘记苦难,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儿吗?
南北之间的纠葛一直都存在,大家彼此之间看谁都不顺眼,彼此之间也发生了不少的大论战。
现在,本来从地缘上属于南派的张云鹤来到了北平任教,很是有一些有心人憋着劲儿地想要给张云鹤好看才行呢。
张云鹤的教书工作倒也清闲,而且工作做的比较顺手,他是留洋归国,本人又是西装革履,风度翩翩,谈之有物,很是吸引了一批学生,尤其是女学生的追捧。
张云鹤觉得自己实现了自己人生的价值,看来选择来到这里,也并不是没有好处的。
当然,唯一的坏处就是不知道现在冯家的女郎如何了。
冯思思回归北平之后,大家都在等着这位在上海引领了潮流的洋派女郎站出来给大家开开眼界呢。
可惜的是,自从回到了北平,这位女郎便一直深居简出,哪怕是有人上门拜访,也会被冯家阻拦,大家越发地好奇了。
冯家对外一致的言辞便是自家小姐身体不好,所以需要静养。
这些日子,洛洪亮一直都在和冯家电话,电报地联络,尽管冯思思让他丢了个大人,不过洛家的子嗣,可没有流落在外的,所以洛洪亮的意思,离婚可以,不过孩子得生下来,而且将来得归自己。
听说洛洪亮答应放自己自由,只是需要她将孩子生下来,这让本来想去医院打胎的冯思思纠结了。
不过最后,在家人的劝说下,在带着几分侥幸心理之中,冯思思推脱了一切的应酬,放弃了出门交际的心理,开始安心地在家里的别院养胎。
北平和上海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对于冯思思来说,这里简直就是一个让人呼吸都有些困难的地方。
北京人太过穷讲究,也不看看这都什么时代了,肚子都快吃不饱了,还这多说辞。
带着几分别扭和赌气地开始养胎的冯思思,立即地开辟了自己的第二战场,参加文人之间的论战。
作为接受过新式教育的女郎,尽管见多识广,不过毕竟是年轻,被上海的繁华迷花了眼的冯思思,披着马甲在报纸上对北派文坛发出了尖锐的质问。
南派众人简直高兴坏了,将这位新出现的斗士捧成了领袖,大家都觉得,能写出这般犀利言辞的,肯定是文坛的那位大佬,主要是他不方便以真实面目示人,所以才会披着马甲站出来。
自己的内部不宁,简直让北派文人恼火的,尽管冯思思披着马甲,不过最后还是被人给扒了出来。
甭管是在哪个时代,都不缺少福尔摩斯。
毕竟冯思思要在报纸上发表言论,还是会留下蛛丝马迹的。
大家对于扒出冯思思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当然,他们也不认可这就是自己捧为领袖的大佬。
尽管冯家的女郎曾经是引领潮流的人物,大家也称赞她学识渊博,不过那只是应酬场合的漂亮话罢了,真正承认这位冯氏女郎见识广博的人不超过五指之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