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也叫你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至于进宫以后,没大没小,又失了分寸。”
南胭哭得梨花带雨。
她是后妃啊,好不容易爬上龙床,她骄傲些怎么了?!
还“挨得值”,难道她做皇帝的女人,就是为了挨巴掌?!
南宝衣脊背挺直。
丹凤眼勾着凉薄和讥讽,恰似萧弈素日里嘲笑别人时的眼神。
南胭擅长内宅争斗,却不懂朝堂谋略。
南越国,军权集中在封疆大吏手中,皇族只掌握很少一部分。
她的二哥哥才刚立下大功,皇帝自然要捧着,便是她没有被册封为郡主,皇帝顾忌二哥哥的脸面,也不会多加斥责她。
她的荣辱,与二哥哥的荣辱,原是一体的。
萧弈懒洋洋地托着腮。
小姑娘像是翘起了尾巴的狼崽,可爱。
张牙舞爪打人的时候,更可爱。
他抿着笑,为她斟了一盏玉米汁,低声道:“小郡主好生威风,哥哥真是害怕得紧。”
南宝衣端起玉米汁,优雅地喝了小口。
唇齿间甜甜的。
她睨向萧弈,“本郡主一向威风。若是将来二哥哥养小妾、养外室,本郡主定然天天给她们立规矩,叫她们比南胭更加凄惨,看你心疼不心疼。”
萧弈往她这边倾身。
他就着她的白嫩的小耳朵,嗓音低哑撩人:“哥哥的银钱,都拿来养小郡主了,哪儿还养得起小妾和外室?养南娇娇,可是很贵的。”
南宝衣脸颊微红。
那些话太叫人羞怯了,她急忙垂眸喝玉米汁。
待到这边正宴结束,花园水榭的戏台子搭了起来。
晚上还有一场夜宴,因此宾客不仅没有散场,反而有更多没来得及参加午宴的贵客前来赶场。
上了年纪的夫人都去水榭看戏了。
少年少女们三三两两,与交好的朋友闲逛,期待能有一场邂逅。
南胭陪着皇帝,共赏园林芙蓉。
她脸颊上还残留着鲜红的指印,微微红肿的模样很是凄惨。
她低头盯着绣花鞋尖,睫毛上依旧挂着晶莹细碎的泪珠。
真不服气啊……
她好不容易东山再起,却又被南宝衣踩在了脚底下。
那么她当昭仪,又有什么意义?
皇帝时不时看她一眼。
到底怜惜她年幼,他语重心长道:“胭儿,你可不能再得罪宝仪。如今诸国动荡,随时可能发生战争,朕还要仰仗萧弈,替朕打天下呢。”
美人易求,将帅难得。
他不是昏君,自然知道南胭和萧弈,孰重孰轻。
南胭眼底掠过厉色。
无比清楚地意识到,只要萧弈不倒台,南宝衣就不会失利。
她抬起脸,“陛下可知,萧弈为何偏疼娇娇?”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