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谈笑风生,甚至丝毫不顾忌她的感受,把她居处的素色纱灯换成大红。
前两日,陆砚更是欺负她娘家无人撑腰,开始对她的陪嫁丫鬟柿儿动手动脚。
柿儿忠心,不堪被他羞辱,当场撞墙而亡。
她哭得厉害,想好好安葬柿儿,陆砚却命人把柿儿丢去乱葬岗。
柿儿从小就跟着她,说句难听的,她和柿儿的感情,比她和陆砚的还要深厚,那是她看做姐妹的姑娘啊!
她终于不堪忍受陆家人的薄情刻薄,收拾了金银细软,在今日离开了陆家。
她要回国公府。
哪怕守着一个空荡荡的府邸,哪怕被别人说闲话戳脊梁骨,也比继续呆在陆家强。
宁繁花想着,眼前的景致却仿佛被雨水晕开,渐渐看不真切。
她脑袋昏昏沉沉,身形摇摇欲坠。
她终于支撑不住,狼狈地跌倒在青砖街道上。
一架马车徐徐驶来。
车夫及时停住车,惊讶道:“郎君,前面有娘子晕倒在地了,好像是宁家的那位二姑娘!”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卷开竹帘。
南承礼抱着账本和算盘坐在车中,惊讶地看向宁繁花:“宁姑娘?”
他没有多想,立刻下车抱人。
宁繁花头脑浑浑噩噩,勉强睁开眼缝,入目便是穿着天青色交领长袍的郎君,他的姿容润朗如春风,眉目间满是焦急,不停呼喊着她的名字。
他来了……
他来了,她就安心了。
宁繁花想着,再度闭上了眼。
南承礼连忙抱着她登上马车:“回府,掉头回府!”
……
南府。
松鹤院的厅堂仍旧弥漫着佛香,坐在堂中的也仍旧是同样的一拨人,只是气氛却有些诡异。
老夫人眉头紧锁,以充满复杂的目光瞪着萧弈。
她是个商人,不知道官场沉浮,也不懂朝堂上的明争暗斗。
可是她的娇娇儿,怎的嫁来嫁去,最后还是会跟这个人扯上关系?
明明嫁的是二皇子,却因为二皇子身体不好吹不得风,由萧弈这货陪着她的娇娇儿行三朝回门之礼。
都回了两次门了,搞笑呢?
南广捋着胡须,脸上很光荣的样子:“我们娇娇厉害啊,居然同时搞定了大雍皇族的两个男人,我们娇娇将来是要当皇后的呀!你出生的时候紫气东来满城异香,当时我就觉得非同凡响——”
程叶柔拧着眉,暗中掐了他一把,示意他闭嘴。
南胭实在太羡慕南宝衣的婚事,羡慕得眼睛都红了,阴阳怪气道:“妹妹一向是个有能耐的人,却不知二皇子能否病愈?若是你年纪轻轻就守了寡,今后可如何是好?”
萧弈吹了吹茶汤,漫不经心道:“本王娶她。”
南胭:“……”
无言以对。
她更酸了。
南宝衣也挺难为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