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林佳佳取出卡扔进马桶冲走，又将备用机恢复出厂设置后随手丢入抽屉中。

  她起身来到卫生间，照了照镜子，理了理鬓边的头发，皱着眉审视了一下自己，又拿出口红给自己补了个妆，这才推门而出。

  苏音就住在她隔壁，三两步的距离。

  门开着，但是薛芷欣还是抬起手装模作样地敲了敲。

  苏音睁开眼，扫了眼站在门口风情万种的林佳佳，声音淡淡地：“搞定了？”

  林佳佳特意摆了个风骚的姿势，结果苏音不解风情，她耸了耸肩，也是，风骚给女人看，这不是找抽吗？

  看来确实很久没谈恋爱，寂寞了。

  她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坐在苏音床对面的高低床上，跷起二郎腿：“不知道算不算搞定，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就看程楠自己选择了。”

  正常情况下，都知道该怎么选。

  但是万一程楠不正常呢？

  能和薛芷欣狼狈为奸的玩意，不正常也正常。

  苏音嗯了一声，坐了起来：“随他。”

  反正程楠手里那点钱，对薛志杰而言，也不过是杯水车薪，但是程楠的突然逃离，对薛芷欣和汪觅云而言，却是致命打击。

  狗还在时，没人会在意它在不在。

  只有在它离开后，人们才会因为它的背叛而莫名愤怒。

  程楠不过是薛芷欣和汪觅云养的一条好狗，她们自信地认为这条狗只会对她们摇尾乞怜，所以从未在乎过这条狗的感受。也正因为如此，她们从不在他面前有所遮掩。

  薛芷欣和汪觅云做了多少脏事，程楠就知道多少秘密。

  所以程楠的消失，代表着她们的秘密也会随时被泄露，她们能不慌，能不怕？

  她们不仅又慌又怕，还会又急又气。

  人的喜怒哀乐一旦同时涌上心头，就会自乱阵脚，而为了弥补这乱了的阵法，会自作聪明地去做一些事作为弥补，然后多说多错，多做多错。

  更何况，苏音并不想拉程一一下水。

  苏音从不信所谓的基因论，也不认可血统论。

  没有人生来就低贱或者高贵，更不存在所谓的天生坏种。

  程一一并未做错什么，成为薛芷欣和程楠的孩子，不是她的错。至少，现在，她不该被审判。

  至于她会怎么成长，会成长成什么样？做什么样的事情，被什么人审判，那是将来的事情。

  就当她是圣母心发作吧。

  她也为人母，她也有着差不多大的女儿。她做不出迁怒于无辜稚子的举动。

  生而为人，总要有心软的时候，总要有圣母心发作的时候。若一个人心中只有仇恨，为了达到目的铁石心肠不择手段。

  甚至不惜对无辜稚子下手，那么她和薛芷欣以及汪觅云又有什么区别？

  有所为，有所不为，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一个人，任何时候，都没有任何理由无差别去伤害别人。

  都则，人和牲畜也并没什么区别。

  爽文虽爽，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