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等到柴小何给他回电话，或者是再发微信。

  到了晚上，柴大伟怒了，又给柴小何打了个电话过去。

  “哥。”柴小何接电话，语气有点儿淡。

  称呼也不对。

  柴小何一直都跟小时候一样，叫他“哥哥”，听着又黏人，又像是在撒娇。

  而这一个“哥”字，忽然就有了种疏远的味道。

  其实，柴小何从读初小学五年级开始，就不叫林申“大哥哥”，而改叫“大哥”，林申似乎也没觉得有什么不适应。

  但林申是林申，他是他。

  他就是受不了柴小何这么淡漠和疏远的称呼和语气。

  “你他妈的还知道我是你哥！”柴大伟张嘴就骂。“我问你，你什么时候跟楚林认识的，现在还联系吗？”

  “早就认识了啊！”柴小何笑。“还要多谢哥哥，要不是翻你的手机，也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么好看的人。我知道你喜欢苏瑾年，可是我更喜欢楚林。”

  “我对苏瑾年那是欣赏！”柴大伟说。

  多少有点儿心虚。

  “哦，原来哥哥欣赏一个人，就会偷拍人家。”柴小何说。“可是，我对楚林却不是欣赏那么简单，所以，我是不会满足于照片，要见面才行！”

  “你他妈……”

  柴大伟话还没说完，柴小何就挂断了电话。

  柴大伟想也没想，就又给柴小何拨了过去，但只铃声只响了一下，他就给挂断了，愤愤地把手机扔在一边。

  过了两分钟，他又把手机拿了回来。

  这回是打给楚林。

  他必须跟楚林见一面。

  但楚林说他们没有见面的必要，他连有人想要他的命这样的话都说了，楚林还是觉得，他们没必要见面。

  没关系，你不见我，我就去找你。

  他必须警告楚林，离柴小何远点儿。

  柴大伟承认，他并不想要楚林的命，但刀刺向楚林的那一刻，他还是觉得特别痛快。

  哪怕他心里也知道，即便柴小何真喜欢楚林，楚林也不会喜欢柴小何。

  与其说他是在警告楚林，不如说他是在警告柴小何。

  这辈子，柴小何都别想过正常人的生活，别想正常地喜欢别人！

  谁让他跟他一样，都是在不正常的家里长大的呢！

  楚林的伤不重，柴大伟在拘留所待了五天，就出来了。

  来接他的是林申。

  以前，他惹事，都是他爸给他善后，如果他进去了，也是他爸来接他。

  可是，这一回，给他善后的还是他爸，来接他的，却是林申。

  “你怎么来了？”柴大伟说。“老柴呢？”

  “出差了。”林申说。“走之前给我打了电话，让我来接你。”

  “我妈也跟着一起出差了？”柴大伟问。

  “没有，阿姨感冒了，发烧很厉害。”林申说。“不然，你回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