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松,柳叶刀直直栽进地板。
“爹爹……”
双手抱头,宁夏退后数步。
“爹爹…爹爹……”
狠狠的敲着头,想将那些声音,那些画面敲去。
怎奈那血腥残忍的画面,如喷.发的火山,如何也止不住。
北宫逸轩一惊,慌忙上前。
“蝉儿,蝉儿你怎么了?”
得不到她的回应,却是听得宇文瑾大笑出声。
“庄映寒,你果然想起来了!当初你亲眼目睹庄伟泽受刑,如今想以此刑对付本皇子,你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耐!”
宇文瑾的话,听的北宫逸轩怒瞪双眸。
周宇鹤眯着双眼,见她双手不住捶打脑袋之时,下意识的握紧了双手。
亲眼目睹庄伟泽受刑?
剐刑?
五岁?
五岁的孩子,亲眼目睹生生父亲受了剐刑?
宇文瑾,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北宫逸轩万万没想到还有此事,若是知晓,他必然不会想到周宇鹤那法子!
周宇鹤那法子,与剐刑,又有何区别?
原本以为,城墙入梦,庄映寒便将一切都转知宁夏;没想到,庄映寒隐藏最深的,却是庄伟泽之死!
五岁啊!五岁的孩子,宇文瑾如何狠的下心?
这一切,与庄映寒有什么关系?为何要将这一切加注到一个孩子身上?
“没有这个能耐么?”
原本痛苦的人,忽而停了下来。
卷缩在桌角的人,一手撑着椅子,慢慢的站了起来。
北宫逸轩看着她面上神情,惊的呼吸都停了下来。
不,她不是蝉儿!
“宇文瑾,你说我没有这个能耐么?”
狰狞的笑意挂在面容之上,每日瞧着的姣好容颜,被这个笑容,生生毁了熟悉模样。
看着她一步步上前,拔起地上的柳叶刀,毫不犹豫的朝宇文瑾面上划出深深痕迹时,北宫逸轩这才回过神来。
慌忙上前,握了她持刀之手,阻止她接下来的动作。
“不!不能杀他!”
庄映寒,你不能杀他!你杀了他,你会死!蝉儿会死!
“滚!”
一个字,是她的恨意。
庄映寒看着他面上担忧,一声冷笑:“北宫逸轩,收起你的虚情假意!今日我要杀他,你敢阻止?”
好不容易才夺了身子的控制权,她如何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宇文瑾害死了父母,她是不是该感谢他,让她亲眼目睹了父亲是如何被削成一具白骨的?
她恨呐!恨呐!最不愿掀起的记忆,如今被血淋淋的带了出来;她如何不恨?
庄映寒这话,听的周宇鹤眸光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