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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深深地看了虎外婆一眼，沉声问道：

  “这些规则，到底是什么东西？”

  虎外婆垂目哀叹：“它们本该是在混乱的局面下维护秩序的盟约，却因为诡异的力量变成了我们身上的枷锁。

  规则是我们这些动物一起确定的，但从规则被确定的那一刻起，这些规则就不属于我们掌控。”

  七鸽恍然，这应当是混沌的力量作祟。

  他接着询问道：“许多规则中提到了【发疯】，【发疯】到底是什么东西？”

  “【发疯】是一种判定。”虎外婆说道：“被确定为【发疯】的动物，就不会再受到任何规则的保护。

  格伦森林里的任何动物，和格伦森林本身，都能无限制地对其做任何事。

  当然，想要被确定为【发疯】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必须要违反相关的规则才行。

  我的母亲告诉过我，【发疯】比死亡还要可怕。”

  七鸽不由得陷入沉思。

  兔子说，发疯是出现幻觉，而虎外婆说，发疯必须要违反相关的规则才会被确定。

  这两者之间，一定有一个说了假话。

  但可以肯定的一定是，发疯一定是相当可怕的事情。

  虎外婆接着说道：

  “你注意到了吗？只有两条规则单独提高了格伦。

  一条是规则四十三，一条是规则五十二。

  只有我们黑虎和棕熊的先祖，知道格伦有可能从格伦森林外面回来。

  其它动物都觉得和格伦长相相似的，一定是格伦的族人，而不是格伦本身。

  但棕熊的先祖不知道为何原因，始终坚信格伦已死，其它格伦一定是怪物变的，必须将其杀死，甚至将其纳入棕熊族的规则之中。”

  七鸽脑子忽然清醒，他敏锐地问道：“这才是棕熊族被灭绝的真正原因？”

  “是的。”虎外婆点了点头：“我们的祖先认为从森林外回来的格伦才是我们的唯一希望，他们无法容忍会抹杀他们希望的棕熊存在。”

  七鸽郑重起来：“外婆，我想问你很重要的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我们，到底是朋友还是敌人？”

  “这取决于你的目的？”

  “消灭这些诡异，让动物们回到正常的生活中。

  “那我们就是朋友！”

  两个老奸巨猾的家伙都没有再说话，而是不断用眼神和表情交流。

  你眨两下眼睛，我扭一下嘴巴。我挑个眉毛，你摇摇头……

  就这么交流了一阵后，七鸽满意地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多谢外婆为我指点迷津。

  等待从来就不是徒劳的，在绝望之中的耐心，会带来彼岸的希望之光。”

  “那可真是太好了。”

  虎外婆乐呵呵地笑了起来。

  “我送你出去。”

  小熊帽看得一脸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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