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

  竟然有人能够开辟这么多洞天？

  偏偏这么多洞天还是真实存在的！

  甚至后面的每一口洞天都带着大道气息！

  这真是人能够做到的事？

  相比之下，三千道州这边的天骄虽然也很惊讶，但是好歹也能理解。

  石毅后面开辟的洞天，每一个都代表了一位仙王的大道。

  当初仙王们毫无保留的给他们展示过。

  当然，也就石毅能够以此开辟洞天了，反正他们做不到……

  “想让我如何指教你？”

  石毅看着面前明显有退意但是却又强撑着的金展开口问道。

  “自然是论道了！你我都是三大院的绝顶天骄，打打杀杀的有违身份，无论谁输谁赢总归是不好的。”

  金展面色平静的开口说道。

  石毅点头。

  然而，论道刚一开始，金展就额头冒汗了。

  他提出来的问题，石毅总能够轻而易举的接上。

  但是石毅提出的问题，大部分都是金展没想过的，偏偏天神书院中其他人能够回答上来。

  这就让金展生出一种挫败感。

  他很差劲吗？

  亦或是圣院太差劲？

  过了一会儿，金展突然恍然大悟。

  不对！不能这样！

  虽然这样不是在真刀真枪的战斗，但是就是这种挫败感，对道心的打击更大，而且还是无形的打击，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往往已经太迟了。

  金展庆幸自己发现的够早，没有对自己的道心造成太大的打击。

  然而，就在他暗中庆幸并且打算结束这次论道的时候，突然听到石毅平静的话语传来：

  “你怎么知道自己的道心有没有被打击的粉碎呢？”

  短短一句话，让刚刚还强装镇定的金展瞬间脸色大变，他眼神中带着茫然和惊骇，看向对面的石毅，却看到石毅也在平静的凝视自己，在石毅古井无波的眸子中，金展仿佛看到了自己的道心——

  已经破碎成无数块的道心。

  当他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他仿佛就听到了自己道心破碎的声音，如同水晶破碎，声音清脆，且让人绝望。

  金展面容呆滞的站在原地，一只手捂着胸口，他好像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跳了。

  他就站在这里，但是却仿佛自己坠入了黑暗之中，周围都是冰冷，都是破碎的水晶，倒映出不堪的自己。

  圣院的其他弟子看到这一幕，一个个长大了嘴巴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圣院的领军人物之一，竟然在不见刀枪的论道之中道心破碎崩塌？

  天神书院的弟子则是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如果找上别人，金展可能还不会败得那么难看，但是他偏偏主动找上了天神书院公认最深不可测的那个。

  就连王曦看向金展的目光之中都带着几分的不屑了。

  自不量力又脆弱，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