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
我从床上下去,给自己挑衣服,打断宋祁言的话,“人家好不容易才办一场演奏会,我得去听听,适当胎教有助于我儿子的成长。”
宋祁言没办法,只好过来替我穿鞋,我月份逐渐大了,连弯腰也成了问题。
“就算见到林默海,也未必能窥探到林家的秘密。”宋祁言低着头。
我眯起眼睛,悠悠开口:“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林默海会给我们带来惊喜。”
“他已经二十年没有出现在众人面前了,忽然出现,绝不只是为了捞金。”
这样的人,早就已经家财万贯,花费这么多心思办一场演奏会,还这么高调,必定是有所图谋。
宋祁言动作顿了一下,忽然抬头,“会不会连他也联系不上你父亲了?”
我愣了一下,“二十多年的买卖忽然断了,除非他出事了。”
宋祁言默了片刻,外面传来敲门声,顺哲的声音传进来,“少爷,都准备好了。”
“等等。”我忽然站起身,问门外的顺哲,“票是前排吗?”
顺哲:“是。”
我想了想,“换掉,换成后面的,不起眼的。”
顺哲大概是没弄清楚,加了一句,“安保工作我们做得很好,不会有问题。”
我不是担心安全问题,只不过是想看看鱼的态度而已。
只是和宋祁言相视一眼,他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吩咐顺哲,“换。”
顺哲这才没话说,赶紧下楼去准备。
宋祁言牵着我出门,走到宋夫人的门口,脚步微顿,听到里面老头子的声音。
“你一定要把自己作死是不是?寻宋阳死了,你就活不下去了?!”
“宋家怎么就出了你这样没用的,谈个恋爱折腾二十年了!”
宋夫人声音虚弱,叫了一声爸便没了声音。
我张了张口,宋祁言却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悄悄地走过房间门口。
顺哲已经等在外面,夜色深沉,是听音乐会的好时间。
我之所以让顺哲改位置,只是想看看林默海到底是不是为了见我和宋祁言,他找我们,和我们找他,是主动权完全不同的情况。
到了会场,我们特地选了偏僻的地方停车,然后全副武装进了会场。
林默海不愧是音乐节的泰山北斗,即便多年不出山,来看演奏会的人还是数不胜数,顺哲安排的人有一半都被挤在了外面,我和宋祁言的位置很不起眼,但不远处坐着的竟然也是熟人。
那黎一早感受到我的视线,转过头来和我打了个招呼,随即转过身去盯着舞台,好像真的很感兴趣。
我有点没底,林默海出山未必就是冲着我和宋祁言来的,为了救儿子,他更有可能选那黎那条捷径。
宋祁言坐在我身边,表情淡定,还能替我调试手环。
手环是特制的,就像是演唱会的荧光棒,只不过只有一点微光,更适合演奏会这种安静的场合。
“丫的,我都想现在冲进后台,把他老头装进麻袋搞走了。”我在宋祁言耳边轻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