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槿不慌不忙地抬了眼,正对上查哈靡冒火的眼晴,不觉好笑地再垂了眼应道:“我饿了,这满桌食物,却没人吃,我就吃了,有错么?”
她已是个没有退路的人,早已无所畏惧,此刻自然说话做事,都要保着自己身为公生的几分尊严,所以查哈靡这样无礼莽撞,就激得她也跟着用此尖锐起来。
当然,她本来的目的其实也正是要刺激查哈靡。
“查哈,她也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你就由着她吃点儿吧。”查路靡
毕竟是个比较讲理的,此时在旁劝了。
查哈靡却听不进去:“开玩笑!就算是饿死了,奴隶也不配吃主子的食物,更何况是我们这样的主于!就算只是不小心碰到了,也该将脑袋拿出来谢罪,更何况她竟然这样……真是千刀万剐,死一万次都谢不来的罪!”
司徒槿听了,从鼻子里面冷笑了一声道:“我不该吃也已经吃了,现在我是不是该去死一万次来向你谢罪?”
“你……!”查哈靡何时被一个奴隶这样顶过嘴,顿时气的火冒三丈,“你信不信我一刀将你劈了!”
“查哈!”查路靡急了,一个箭步冲上来,挡在司徒槿前面,“我说了不要乱来!”
“不……不要!”司徒槿见是个好机会,忙一下从案前起了身,闪身躲到查路靡的身后,伸手拽了他的衣襟,轻声在他的肩后求着,“持军……救命啊!”
她一改之前倔强的姿态,娇躯轻抖,泪光闪闪,仿佛此时站在她面前的查路靡,就是她唯一的依靠,唯一的希望,她抬眼望向查路靡转过来的讶异双眼,又再娇滴滴地嗔道:“将军,这里明事理的就只有你一个人了……”
她在不知不觉之间,早已经练就了一番嗲人的功夫,此时自然流露,早已将一个查路靡迷得神魂颠倒,都记不请楚自己姓甚名谁了,当其时查路靡挺一挺胸,更坚定地拦在了查哈靡跟前。
“住嘴,婊子!”查哈靡见状,简直怒不可竭,一声大叫,弯刀出鞘,
居然也不管查路靡的安危,直接一刀就往司徒槿的身上砍了过来。
哐的一声,金属相碰的声音响起,司徒槿睁得大大的瞳子里,映出兄弟两人架刀相对的身影。
“查哈,我实在对你没话说了!”查路靡大声道,“既然我们意见总是不合,就用刀来一决雌雌,胜者为王吧!”
下一刻,能是不顾情面的招来招往。司徒槿缓缓地退开一边,不让自己卷入武斗的圈子内,手缓缓地抬起,护住自己的小腹,眼晴却往帐帘那边瞄了去。
果然,很快,外面的兵将们就被帐内的响动惊动了,都纷纷冲进帐来,却只看见自己的两名主帅,手拿弯刀正斗得不亦乐乎,一个个都傻了。还是其中一名卫兵将领反应比较快,马上便提醒大家将两个人拉开,好生劝止。
一阵忙乱之后,这场闹剧才算是终了。
司徒槿被带回养病的小帐篷,各自有些外伤的查哈靡和查路靡都各自回自己的顶胀休息。景后的一个照面,司徒槿从两兄弟眼中各自看到了不同的神色,一个垂涎,一个怨恨。
她知道自己这次碰上了极容易被人操纵情绪的对手,于是仍故意对查路靡媚然一笑,轻轻鞠躬,这才翩然离开。
到了自己的顶账之内,她才终于放了松,立时倒在自己的临时小床上,再也没亦动弹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