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的，刚刚在我体内只剩下那么一点点洨，现在学生一吸你就喷那么多出

  来！」张筱洁以他心通揶瑜着我。

  获得和灵体沟通的能力后，她赶紧拎起蔡秉贤只剩下不到十公斤体重的身体，

  恭恭敬敬地把他放在那片草花上，然后她虔敬地道：「我同学不懂得尊敬大自然，

  也是我们全体人类的错，我会负起责任教他爱护这世界上的一切，请你们原谅他，

  别为了人类这么不堪的物种妄造杀业。」只见那片草花的叶子一阵骚动，就像在

  交头接耳讨论般，然后就从地上伸出许多根毛插入蔡秉贤的毛细孔，没多久，蔡

  秉贤的身体就像气球灌风一样慢慢胀大，直到恢复他原来的样貌。

  但是随着蔡秉贤恢复原状，那片草花却逐渐枯黄，直到瞎子都看得出来，那

  片植物呈现一片死寂，再也不能活了。

  「不会吧？它们只是把从蔡秉贤身上获得的能量还给他，怎么会自己虚脱死

  掉！？」我不解地问。

  这时鬼屌内的张筱慈虚弱地道：「生态系中，生产者所制造的能量经过一层

  层消费者的损耗，最后能到达人类，也就是『最高阶消费者』的能量少之又少，

  每上去一层消费者，能量就损耗90% ，称为10% 定律；这些草花是最基本的

  生产者之一，蔡秉贤却是最高阶的消费者，它们当初从他身上吸收能量时，已经

  在过程损耗许多；现在把能量还给他的过程又损耗一部分，再加上它们本来就是

  低阶却善良的灵性，没有『扣除成本再捐赠』这样的事，所以就牺牲掉了自己。」

  筱慈红着眼眶道。

  天啊，「最高阶消费者」，对照我们的所作所为，好讽刺的称呼。蔡秉贤苏

  醒后，藉由刚刚鬼屌的力量他也察觉这一切，他不关心自己正丑陋地一丝不挂露

  出鸡鸡，而是和同样反璞归真全身脱光光的詹乔姗并肩跪在黄土区，双手合十，

  向那片已经枯黄的草花说着感谢。我默默念着白衣观音大士经文，超渡这些最纯

  真的灵性，希望它们早日成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