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翘翘错薪,言刈其蒌。之子于归。言秣其驹。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汉广》
他站在又高又大的乔木下,望着流水东去,他在等待……等待什么呢?
一位女子在水中游戏,他屏住呼吸躲在了乔木之后。他看到她在水中如鱼般灵活,看见她美丽的身影。虽然看不清她的面貌,但也是心满意足,却也不敢出去见她,诉说心中的情意。
一日又一日,他是看不见她的面貌,却依然很幸福,直到一天……
他知道她要成婚了,心里嫉妒得要发狂,喂饱自己的马,骑着马唐突的出现在她的婚礼上。
她惊讶的回首,面若桃花,一双桃花眼落了三千繁华,嫁衣如火,飞花亦难掩天姿国色……
他陶醉,又迷醉,猛然清醒过来,这张脸……祝英怜……
马文才被吓得清醒过来,正好听到陈夫子的乱扯,说汉广是爱国,还批评了浓诗艳词,不由耻笑。
“夫子,夫子,我想问问,这一首是不是浓诗艳词!”一个声音插入了陈夫子的独角戏中,正是近日安分了不少的秦京生。
他不怀好意地打量了四周,很得意地举起了信封,这是封情书。
“河汉天无际,心扉一线牵。墨字化喜鹊,鲜花赠红颜。织女思废杼,嫦娥下凡间。莫待七夕夜,月伴中秋圆。”
秦京生毫不客气地读了一遍。
学子一个个眉目传情,哈哈大笑起来,“好浓,好艳啊!”
“这,这是谁写的?”陈夫子好像被气的不轻,说话都结巴了,可那双绿豆大的眼睛却不安分的东看西看,有些心虚的样子。
“是刘亦东!”秦京生直接指向了刘亦东,“我是从他边上捡的!”
“写给谁的?”一见有机会落井下石,王蓝田自然不会放弃,故意一问。
“这还用说,写给小蕙的呗!”秦京生笑得极为奸诈,“他们俩最近走的有多少近?你们也不是不知道!”
“是啊!刘大少!”王蓝田冷嘲热讽道,“扒上山长的女儿,可任你做威作福了!”
“你们胡说什么?我和刘公子只是朋友!”无故被波及的小蕙气的拍案而起,一起身却又把梁山伯挤倒了。
“呵!”刘亦东冷笑一声,“掉在我边上就是我的么?怎么不说是你的?怕被发现才故意陷害给我!”
“对啊!秦京生你不过一个贱民!”赵德正立马出口帮衬。
“秦京生你不要信口开河!”祝英台冷哼一声,没个好脸色。
梁山伯在边上应和。
“切!你这么热衷于此事,该不会是你弄的吧!”荀巨伯出口就扎人要害。
“不过小事罢了,何必兴师动众!”祝英怜淡淡开口,话中的维护之意很是明显。
“祝英台,你不要太得意!”秦京生咬咬牙又说起了祝英台,“这信落在你和刘亦东中间的过道,不是刘亦东就是你!”
“够了!”陈夫子听得头疼,心里又没底,忙给两人施压,“这情书定是你们两人中的一个写的!快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