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来；他让超人看想要保护他的萨沙，让他明白无论过去现在，他的披风上被投掷过多少捧鲜花，只有敢挡在钢铁之躯身前的人，他到骨子里去。

  做这一切的前提，是蝙蝠侠相信最高元首，并非真正十恶不赦的罪人。

  ——，那个心软到连敌人都想拯救的堪萨斯男孩，依然还好好地活着。

  那天他当着卡尔的面，捏碎了那枚u盘。

  之后卡尔提到萨沙，就极少再说“了他”之类的话了。

  他只会在仿佛永无止境的争辩过后，状似无意地提一句：“萨沙今天在干什么。”那时萨沙已经因为严重抑郁，很久没有再出过房门，也不会回应别人的话。

  神，回答中略带几分警惕：“没干什么。吃饭和睡觉。”卡尔：“哦。”他神情淡淡的，脑中却立刻冒出小王子腮帮鼓鼓，嚼东西的样子。

  过那么久，卡尔知道，萨沙其实就是完完全全的小狗脾气。

  一开始你喂什么他就吃什么，看起来又乖又好养，巴巴看着你的样子，总会让人心软得不行；可一旦你真的心软，就不得了了——小金毛会踩着你的脸，耀武扬威地爬到头顶去。

  萨沙给他带来的，比他期望得到的多更多。

  他原本只想要一个能陪在他身边的人偶，小夏娃却给了他人类可以得到的一切温存。

  他是那个在人间之神的词典里，歪歪扭扭写下“情”字样的人。

  小智障的字迹圆滚滚，丑兮兮。

  ——可因为是他写的。

  情，就一定是这样的。

  卡尔念着这一点点甜，一天比一天变得平和，跟蝙蝠侠的争论，也慢慢不再争锋相对。

  每次让蝙蝠滚出去后，他回身坐倒在红太阳监狱的床上，总是忍不住想他的小王子。

  他心想萨沙在自己那里时，被他惯得一点苦都吃不得，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在反抗军基地这种鬼地方住下来的。

  过了一会儿，他又想，萨沙在这里生病该怎么办。

  在自己那儿的时候，萨沙不舒服，他就会给人做甜甜的豆子羹吃。

  ……反抗军能做到这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