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你做这件事之前有没有替em想过？！”

  洛阳犹豫了一下，抬起头，看向了乐尧的眼睛。

  乐尧这一刻心脏顿了一顿，这时，他终于体会到“被气的心脏病快发作了”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你……你想让我上场替你的位置？”

  洛阳被看透了心思，眼神躲闪了一下，又把头低下去了。

  “你连这种后路都想好了？对你来说，em、你的队友还有lpl，就是这样说放弃就可以放弃的东西？！”

  “不是的……”洛阳慌张抬头，还想说什么，被乐尧抬起一只手制止了。

  乐尧疲惫得一只手捂着眼睛，“你先别说话，让我冷静一下。”

  屋子里一片安静。

  突然之间，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乐尧站起来走向门口，冷冷抛下一句话，“我对你太失望了。我看错你了，你没资格做em的队长。”

  白泽正站在门外，看到乐尧走出来的一瞬间，白泽有一些慌乱。他纠结了一下，拦住了乐尧的去路，“乐尧，你能听我说两句吗……”

  乐尧沉默了一瞬间，“重要的事吗？我现在有点……”

  白泽点头，口气十分笃定，“对，很重要。”

  乐尧叹了口气，疲惫得揉了揉眼睛，“你有烟吗？”

  “呃，我倒是没有，但是办公室里有凌老板上次带来的……”

  乐尧跟着白泽来到天台顶上，此时正是春节前，一年中最冷的时候。

  冷风一吹，阴冷的空气从头卷到脚，乐尧倒是觉得自己一下子冷静了许多。

  白泽裹紧了羽绒服，“我其实不应该说的，但是现在这个情况也不能不说了……”

  曾经有过一次，洛阳也像现在一样，状态跌入低谷。

  “那时候，洛阳的父亲也不知道从哪来听说在俱乐部打游戏能赚很多钱，就从老家跑到上海来闹事。一个大男人带着老婆和孩子堵在俱乐部门口哭，要俱乐部给洛阳加工资，还威胁说是要举报告发陈石雇佣童工什么的。陈石不理他，他父亲居然跑到lpl现场去拉横幅，当时这事儿闹得还挺大，都上地方新闻了，给战队和官方的影响都很坏。官方还因此调查了em，觉得em可能涉嫌和选手签不平等合同……”

  乐尧听得一怔。他记得s3的时候洛阳就在队伍里了，应该才十四五岁的样子。当年他就觉得奇怪，这个孩子怎么这么小就一个人跑出来，但是陈石似乎有意隐瞒洛阳的情况，并没有告诉他细节。原来……

  乐尧问，“是什么时候的事？”

  “s5吧。”

  s5是2015年，那时候社会对于电竞的接受度还没有现在那么高，闹出这样的丑闻来，em肯定又被当成导致青少年腐化堕落的反面教材给指指点点了一番，可以想象当时俱乐部因此承受了多大的压力，em受到了多少嘲笑。

  乐尧若有所思点了点头，“那当时陈石怎么处理的？”

  “咳，”白泽说到这里压低了点声音，“陈老板当时找人调查了一下，得知洛阳父亲是欠了gāo li dài，没钱还了才想着能不能利用洛阳多弄点钱来。陈石那个脾气你也知道的，他干脆用了他爸的人脉，直接把他爸的gāo li dài债权买了下来，让自己成了洛阳他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