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到他,必能解谢公子身上的蛊毒。”
陆行焉心中也急切,自拜会的帖子送上破云山,已经三天,但是久久没有回信。
谢公子昏睡了两个时辰后醒过来。
赵行风问陆行焉:“是不是该进去看看谢公子?”
平日谢公子发完毒,总要阴沉几天。陆行焉道:“他若想见我们,会说的。”
过了一阵,屏风内传来一阵咳嗽声,而后是谢公子气虚的声音。
“赵行风,你进来。”
陆行焉和赵行风同时一怔,面面相觑。
陆行焉道:“谢公子唤你呢。”
陆行焉并不喜形于色,赵行风不知她此刻是真不在意,还是装不在意。
陆行焉道:“今日劳烦你照顾谢郎,我要亲自去趟破云山。”
赵行风叮嘱:“注意安全。”
陆行焉不在身旁的时候,谢公子对谁都瞧不上眼。
他眼神淡漠,赵行风不敢靠近。他端了药搁置在床头:“今日的药里添了几味新的草药,会比平日里的更难入口一些。”
谢公子摸着腕子处瓷片扎进去的地方,说不上疼,可也是一道伤口横在身上,如何都不得舒适。
“师妹去找夏易水了,三天前送去拜会的帖子,至今不见回音。”
“为找这下九流的东西,真是跋山涉水。”
谢侯府的公子,又能把什么放在眼里呢?
只怕除了他自己,这世上所有的人都是下九流。
赵行风怕自己脸色太僵,他强行摆出笑意,殊不知这笑容更僵。
“师妹从未对人这般上心过,有她在,一定能解了蛊毒。”
谢公子却说:“你错了。”
“若我是个和你一样体魄强健,无病无灾的人,她岂会因我而下山?她不是在救我,而是在救她自己。”
赵行风似懂非懂。
“救我,才能证明她的价值,证明她不是奈何府用来杀人的一把刀,不是谁练功用的器物,而是一个有用的人。”
“师妹也是在意公子,才会如此。”
赵行风知道陆行焉不在意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她不在意宗主许她的荣华富贵,不在意同门师兄师姐的关切。
她曾经在意过一个萧永,如今只在意谢公子。
这世上能让陆行焉赴汤蹈火的,除了她自己,只有谢公子了。
陆行焉此时正在为谢公子跋山涉水。
上破云峰的路并不好走,马匹无法通行,她只得自己爬了半截山路。鸣钟的声音传来,她离破云寺又近了些。
等到山顶,已是天昏时。
山顶只闻风声,不见人迹。
她摸了摸破云寺门前的石柱,上面并无灰尘,再看这里的一草一木都被打点过,并不像无人居住的样子。
可是寺院里,空空如也。
她踏入寺院里,因并未设防,后肩遭遇重重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