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并不打算跟他暗示来暗示去，直接挑明了说。

  “所以？你什么打算？”

  队长立即回答：“所以，我想当你的小弟，老大！”

  千秋被这一声老大叫得浑身发麻。

  好恶心。

  谁是你老大，我同意了吗？

  千秋面露嫌弃，直接拒绝了，说道：

  “没有这个可能。”

  队长立即急了，还想要说些什么。

  这时候，队伍里的人说道：

  “队长，我们也该走了吧？！”

  队长的脸色变了变，回过头，语气转换自然：

  “也是，收拾一下该走了。”

  话音落下。

  在他站起身来，面对千秋的时候，又苦着一张脸。

  “我只想活着，很难吗？”

  千秋顿了顿，说：“活着的确很难。”

  她的话看似是回答队长，实际上又想到了些别的东西。

  她活了太久太久，总是想着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一生死去。

  曾经的她根本不懂人类为什么总是作死，又挣扎着想要活着。

  现在大概懂了点。

  可能尚且有值得留恋的东西吧。

  比如说，小哥哥。

  有了他，漆黑空白的混沌世界，才有了光明降临吧。

  千秋的指尖在戒指上摩挲片刻，说道：

  “也不是不可以。”

  队长一愣，“啊？”

  他看了眼前千秋，她似乎在走神。

  千秋回过神，站起身来，在擦肩而过的时候，淡淡说道：

  “继续活着，也不是不可以。”

  队长的脸色一喜，立即追上去：

  “老大，你的意思是我可以跟着你了？”

  “跟着可以，但是……”千秋皱眉，“别叫老大。”

  “那叫什么？”

  千秋仔细想了想。

  记忆里面，人类叫她的称呼，大多都是怪物，败类之类的负面词汇，实在想不出一些好的称呼。

  某个画面猛然在脑海中闪过。

  仿佛曾经也对某个人说过似的。

  “叫我……”

  不对。

  眼前的这个异能者，并不是那个人。

  千秋的语气冷淡下来，将差点脱口而出的话语憋了回去，随口敷衍了一句。

  “叫我大佬就行。”

  队长：“……”

  老大跟大佬，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很大。”

  千秋不需要探知，都能从对方的神情看出想法，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