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了张神医审言好了,审言重伤初愈,中医讲究养蓄真气,谨慎房事,我们不到一个日夜,就两次……但张神医也一定明白审言能好对他心理上是多大的安慰,他忍着疼痛去做,说明这对他多重要,怎么能斥责他?
一时间,满屋静静的。最后李伯呵呵地笑了,说道:“恭喜姑爷了!早生贵子!”
审言立刻松劲儿低头,轻声说:“谢谢李伯。”
张神医呼出了口气,恨道:“还不快躺下!”审言马上倒在了床上,一副听话的样子。我过去给他盖上了薄被。张神医看我,我不敢看她,只看着审言。张神医停了片刻,对哥哥说道:“你怎么不给他换新药?你师傅没教你要顺应境况变化吗?笨蛋!”
哥哥答说:“是,师叔。我晚上会给他我重配的药,以固阳……”
张神医骂道:“你能等到晚上,他们会等到晚上吗?笨蛋!”我觉得脸发烧,审言睁眼看了我一眼,嘴角动了动,像忍住了笑。我想起他说张神医会骂哥哥但不会骂他,不禁微笑。
门口处钱眼的声音:“知音,我们家也来亲戚了!”说着进来,见了张神医大拜了一下,口称:“神医!”张神医哼了声:“油嘴!”钱眼笑,又见了李伯,凑过去说:“李伯,我保证你猜不出来,说说今天谁来我家了?”
李伯笑道:“全府的人都知道了,就是你那个叫你吴钱小奴的继岳母。”
钱眼仰头大笑,叹道:“没想到被骂也能觉得如此痛快!”
张神医道:“竟然还有比笨蛋更愚钝的家伙!”
钱眼一屁股坐到了床沿,对着审言说:“我刚才见他们带了一队官奴进来,说是你买的?”
我的心提起来,他怎么这么不忌口?审言闭了眼睛,点了下头。
钱眼竟然不停,笑嘻嘻地问审言:“心里舒服点了吧?”审言又点了下头,钱眼得意地说:“跟我摆的丸子宴差不多……”
我实在不敢让钱眼这么说下去,对哥哥说道:“哥哥,请你去看看那些人吧。”
哥哥一直在愣着,呆呆地问:“官奴?哪里来的官……”他突然闭嘴,神色有些张皇失措。
张神医站起来道:“笨蛋!还没听出来?!五儿哥,咱们也去看看,这个笨蛋才有了孩子,如果他没时间,咱们明天也许走不了了。”
李伯微笑着说:“宜君,没关系。”
哥哥才明白过来,说:“太好了,师叔!如果您多留些日子,冬儿出了月子,我也要出远门,可与师叔一起走。”
正走向门口的张神医停了下来,皱眉看着哥哥说:“你的妻生得那么辛苦,孩子尚在襁褓之中,你出什么远门?怎么笨到这种地步了?!”
哥哥忙说:“是为药店和药厂采买药材,没有懂药的可靠人……”
张神医恨骂道:“你这个木头脑袋不开窍的笨蛋!我们在这里几天了,明摆着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天天叫我师叔,你真认得我吗?记得我是谁吗?你在我家十年,我和你师傅哪年不在外采购药材?不走几趟那蛮荒之地?我们带着你走了多少次?你去买药的路径肯定还是我们指引的!你什么时候成了唯一能采购药材的人了?!我非对你师傅骂死你这个妄自尊大的笨蛋不可!当初我看你那个木头木脑的样子就觉得可气!怎么骂都没个灵气神儿!那时你没气死我,现在真快了!你师傅还说你有天赋,我看你有当笨蛋的天赋!又外加了能气死人的才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