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他停住,盯着黏y人,“怎么死的?”
“正如你告诉亨特曼先生的那样,在这个星球上进行着一场战争,战争中死了人。尽管很幸运,到目前为止死亡的人很少,但是大量死亡的可能性极大。我们最后看见玛丽·里特斯道夫时,她和那三个神秘主义者,也就是所谓的神圣三人同盟搅在一起,陷入了他们在天上令人作呕的精神病心象描述。因此我建议我们乘小艇去甘地镇,三人同盟的主要鼓动者,伊格纳茨·莱德伯就在那里,活着。‘活着’是个很合适的词。他活在习以为常的肮脏中,活在他的猫们、妻子们、孩子们中。”
“但是莱德伯永远也不会——”
“精神病人就是精神病人,”黏y人指出,“永远也不要真正信任一个狂热分子。”
“说得对。”查克急躁地说。
很快,他们就在去甘地镇的途中了。
“我真的不知道,”黏y人沉思着,“为了你,我应该希望你怎么做。从某种意义来说,你会过得更好一些,如果她——”
“那是我的事。”查克打断了它。
“对不起。”黏y人后悔地想,他无法从他的冥想中去除其中忧郁的弦外之音。
小艇继续前进,发出嗡嗡声。他们两个之间没有再说什么。
伊格纳茨·莱德伯把一堆已经存放得变了质的煮面条放在他那两只黑脸宠物山羊面前。他抬起头,看见一只小艇降落在棚屋旁边的小路上。他喂完了羊,端着盘子悠闲地回到他的棚屋里。各种各样的猫满怀希望地跟在他后面。
他走进房子里,把盘子扔在水池中堆积如山的碗碟上。他停了一会儿,看了看那个躺在那些用来搭饭桌的木板上的女人。然后抓起一只猫,再次来到屋外。飞船的到来当然并没有让他感到惊奇。他已经看到了它的幻象。他并不惊慌,但也没有自鸣得意。
两个形体从小艇里出来,其中一个是人,另一个是一个没有固定形状的黄色物体。他们艰难地穿过丢弃的垃圾,朝莱德伯走来。
莱德伯对他们说道,算是打招呼:“你将满意地听到,就在此时此刻,阿尔法人的战舰正准备在我们的世界登陆。”他微微一笑,但是面对着他的那个人并没有笑。当然那个黄色的大块头也没有可以用来笑的嘴巴,“那么你们的任务,”莱德伯有点心绪不宁地说,“已经完成了。”他并不喜欢那个男人表现出来的敌意。他以他那神秘的心灵感应的d察力看见,那个男人怒火中烧,一团红彤彤的不祥的光轮悬在他头顶。
“玛丽·里特斯道夫在哪?”那个人,查克·里特斯道夫说,“我的妻子,你知道吗?”他又转而问身边的木卫三黏y人,“他知道吗?”
黏y人传递出它的思想:“是的,里特斯道夫先生。”
“你的妻子,”伊格纳茨·莱德伯点点头说,“干了坏事。她已经杀了一个曼斯人而且还——”
“如果你不把我的妻子交出来,”查克·里特斯道夫对莱德伯说:“我就把你劈成碎片。”他朝圣徒前走了一步。
他有些焦虑,抓起猫,爱抚着它。“我希望你能进来喝一杯茶。”
接下来他知道的就是他仰面躺倒在地上,他的耳朵鸣叫着,头隐隐震动。他费了好大劲才挣扎着坐了起来,感到头昏眼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里特斯道夫先生打了你,”黏y人解释道,“在你的颧骨上面打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