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她,正想要说些什么,就看见绯红身后刘管家带着一群人走了过来。那绯红一见来人,顿时吓得瘫软在地,一个字也不敢再说了。
和刘管家并排站着的是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只见她恶狠狠地将绯红从地上拽了起来,骂道:“贱人,还不快跟我回去,醉香楼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原来,是醉香楼的老板。
她看向我,毕恭毕敬地说:“蓝小姐,今天我醉香楼的人惊扰小姐了,请小姐放心,玄少爷已经交代过了,我这就回去看着绯红喝下堕胎药。今后,绝不会再给您增添一点困扰。”
说完,便命令手下将绯红架起来,一群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只听见那醉香楼老板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传来:“你就不要抱有任何幻想了,我早就跟你说过,做我们这行的是绝不能爱上客人的,你就是不听,还整天把自己装得像大家闺秀一样。实话跟你说,我来之前见过玄少爷了,他说今后不会再长包你了。以后,你就给我死了这条心,等堕了孩子身子养好以后,准备招呼其他客人,我养了你这么大……”人群渐渐走远,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我环顾四周,心想怪不得这段时间我出入兰院都没什么人阻拦,原来我一直都在被监视的范围内。否则,怎么今天这绯红刚一来,刘管家就带着人赶过来了呢!
我有些生气地喊道:“我现在要去乐馆,你们就跟我一起去吧。”居然被监视!这个世界还真是没有人权可言,我愤愤地想着,尤其是对女性而言!我想起绯红的遭遇,心里又加了一句。
乐馆。
等我到达后,乐师们的排练已经结束,我走进空荡荡的乐厅,双手触摸着编钟。
这编钟已经恢复了原先的摆放方式,看来,除了秦钟,其他乐师并不欣赏我演奏编钟的方法。
手执钟锤,我敲响了拉赫曼尼诺夫《第三钢琴协奏曲》的旋律。由于编钟是并排摆放的,我只能慢速敲击着右手的主旋律。即便如此,这音乐饱满的情绪和的生命力仍是为我消沉的意志注入了强健的活力。
我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不然,难道要像绯红那样总是被迫打掉孩子吗?
一定要摆脱这宿命!我对自己说道。
雪,下得更大了。
明天就是大婚了,府中上上下下的人越发忙乱。一天下来,竟没有一个人来跟我说说话。丁当忙得没有了影,心环也不知道哪去了,蓝若玄今儿也没有来看我。听说是因为按规矩大婚前一天准新人不能见面。真好笑,蓝若玄什么时候学会照规矩办事了?
我蹲在院子里,边堆雪人边好笑地想着。不知道穿上新郎装的玄是个什么样子?啊!忘记当时也给他设计一套礼服了,玄如果穿上黑色燕尾服,戴上领结,一定很帅气!我出神地想着,不知不觉竟将手中的雪人捏成了他的模样。望着雪人,心中突然泛起对玄强烈的思念。过了明天,我跟他不知道会是个什么结局,或许,不会再见面了吧?
老天,如果我的生命注定有爱,下次请给我一个平凡的男人。
想着想着,口中喃喃自语起来:“可是卓然,你还有爱的能力吗?有吗?”我苦笑着,抚摸着小雪人的脸。啊!小雪人在我的抚摸下变瘦了,赶忙收回手,将雪人放在了石阶上。
不能找玄,不能跟小雪人玩,那接下来的整个下午该做些什么呢?
马厩。
烈儿正高兴地吃着我手中的砂糖,这个幸运的马儿,对它来说有好吃的就意味着生活是快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