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我说道。
赵德栓气的直跺脚,泪眼婆娑唉声叹气,恨铁不成钢地说:“这个强仔,我一直都说他省心,没想到,现在做起了贩运白粉的事情。”
我转头给老妈说:“妈,你们吃饭没,要不先做点饭吧,估计赵叔今天还没有好好吃顿饭。”
老妈应了一声,转身去了厨房。
我脱掉外套,坐在赵德栓的身边,宽慰地说:“赵叔,你先着急,既然现在事情已经出来了,咱们就想办法解决。”
赵德栓一把年纪了,哭丧着脸,说:“解决?怎么解决?对了,我问你一个事情,姜军。”
我点点头,“你说。”
“走,贩运白粉白被抓着了,要被判刑多少年?”赵德栓眼睛里泛着泪花,问道。
“额,这个,不好说,根据量不同,判刑时间也不一样。”我迟疑了半天才回答说。心里也不是一个滋味,看样子,赵德栓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赵德栓红着眼眶,吸了一下鼻涕,我从桌子上抽过一张纸巾,递给他,赵德栓接过纸巾,又问道:“我听你妈妈说,前段时间,强仔来找过你?”
“额,对,来过,当时交个给我了一张银行卡,说是让我交给你们。我看强仔状态不对,他匆匆离开之后,我便拿着那张银行卡去了警察局,根据银行卡上的信息,警方才一路追到了上阳县。现在那张银行卡,还在警方手里。”我简单的把强仔突然出现的当天的情况给赵德栓讲了一遍。
赵德栓悲痛欲绝,等我老妈把饭做好端上桌之后,无论我们怎么劝慰,赵德栓却一口都不愿意吃。
我和老妈坐到饭桌前,也没有心情下筷。
无奈之下,我只能把自己的卧室收拾了一下,对赵德栓说:“赵叔,要不你今天晚上,就先睡我这屋吧,早点休息,明天在看看警察局那怎么说。”
赵德栓显然是感觉到,自己在这里,不上桌,不动筷,连我的卧室都要让给他,开始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就从匆忙着急地要离开。
天都这么晚了,他独自一个人,我当然不愿意让他在陌生的洛川市露宿街头。
但是,赵德栓执意要离开,最后,我妈说:“姜军啊,要不,你陪着赵叔去外面找个宾馆先住吧。”
老妈发话,我这才带着赵德栓一起出门。
我开着车,带着他,把他送到了,我们家附近一个红绿灯外的宾馆住下了。
给他妥善安置好以后,想到他还没有吃饭,于是又到楼下给他打包了一份饭,顺便在楼下的超市,买了一些饼干面包和水,意思是如果晚上饿的话,可以先凑合一下。临走之后,把自己钱包里的几百块钱现金,又给他放下来。
赵德栓见我下楼之后,又折返回来,大包小包给他带回来吃的喝的好,还硬塞给他几百块钱,更加的过意不去,指甲盖里还残存着黑色泥土的一张粗糙的大手,一个劲的拧着鼻涕,抹着眼泪。
我心里失落落的,像是自责吧,对,我开始深深地自责起来。自责我为什么拿着银行卡交给警方,自责我为什么听白雪的话,让强仔去零点酒吧上班。我就觉的是我一步步把强仔推向深渊的。
尤其现在看到强仔的爸爸赵德栓,因为强仔的事情,焦灼而不安的样子。
我回到家,老妈问我,“军啊,是不是已经把你赵叔叔安置妥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