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是个灭绝师太吧？”

  “哼，就算是个女恐龙我们老大也不怕。你说是不是，哥？”

  正在玩手机的人头也不抬，清淡漠然的声音响起，“是什么？”

  “哥，正在说你的人生大事啊！能不能别这么超然世外啊！”

  “呦，耗子你居然会说成语。可喜可贺啊！”

  “靠，别以为我没听出来你是在讽刺我。”王昊梓翻了一个白眼。

  “还能听出讽刺，不得了，不得了。”

  “我靠，这次真的不揍你不行了。”撸袖子准备干架。

  刘路摇摇头，无奈。

  “开学的时候那些老头是不是真叫你管一管我？”

  纪杉不知道江无云为什么突然提这个，愣了一会才回答，“嗯。”纪杉回忆起那个慈祥的老人对她说的话。

  “校长说你很聪明，但是太聪明了。你又对什么事都不太感兴趣，他说怕你有一日走上歧路。让我看着你。”纪杉突然笑了起来。

  “笑什么？”

  “我们第一次见啊，我就在想这就是传说中的大佬啊！真的不是什么正派人士啊。”纪杉皱了皱鼻子，“我那时真的不想和你有什么交集。但是校长都发话了，刚转到这里我总不能拒绝校长吧。”

  初见的那个少年，凌厉的眉眼，寡淡的表情。神情不是高高在上的目中无人，而是百无聊赖的无动于衷。纪杉看了一眼就心颤。

  “嗯。”江无云轻啄了一下纪杉的鼻尖，“那也没见你对我有多关注。”

  纪杉被亲的笑起来，“我当时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对你好不好。”

  本身一点都不想和他这种学校扛把子有什么接触，又碍于校长的叮嘱不好漠视。就只能自己一个人纠结，然后暗地观察。

  “我偷偷观察过你的啊。你知道吗？”

  “知道。”

  一个一看就是那种绝对不会惹事的人，视线总是有意无意的掠过自己。虽然瞒过了其他人，却瞒不过他。

  “哎？”纪杉没有想到，“那你发现的时候怎么不说啊？”

  “噢！你当时一定觉得我暗恋你，然后转眼就不放在心上了是不是？”女生自以为的恍然大悟。

  “不是。”却不料男生淡声反驳。

  江无云记得纪杉看他的眼睛。没有爱慕，没有羞涩，不是任何其他人看他的眼神。那双被镜片挡住的眼睛里的内容是犹豫和……纯粹的观察。不带任何杂质。

  他对那样的视线罕见的起了一点在意。但他当初并不认为那是好奇心，因为他知道好奇心是所有故事的开始，而他根本没有想过和任何人分享以后。

  他只是突然发现那个女生有点意思，于是想看看她。

  后来那点“在意”就生根发芽长成了喜欢，等发觉时已经根深蒂固。

  “难道你那时候就把我放在心上了？”纪杉开了个玩笑。

  江无云嘴角泛起笑意，“对。”

  “啊？”纪杉一脸不知所措。

  你偷偷看我的第一眼，第一次用着那样的眼神看我时，你不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