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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臭虫 更新:2021-10-01 14:50 字数:2865
�贵,品行多重要。
“老师,这成绩还能查一次吗?”
蒋福衣看见她点头,然后往外望去,对面的教学楼拉了一道横幅,上面写着“热烈庆祝我校跻川柏同学考上国联大”
蒋福衣看着那个名字,一笔一划在脑子里面刻出来,像开凿挖渠一样,汇成一道河流。
像往常很多时候一样,靠着那叁个一笔一划写出来的字就能毫无遗漏的想起那张脸,深刻的清冷的淡漠的疏离的,和她不一样的。
蒋福衣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腿,脚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
有些笨拙,蒋福衣穿了一条黑色的大脚裤,松松垮垮的裤脚搭在鞋沿,挡住了另外一只怪异畸形的腿。
她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感冒发烧,烧了一整夜,医院远。李文秀没办法,一个女人,守着她一整夜,对着屋里她爸的照片叁磕九拜嘴里嘟嘟嚷嚷说着废话,也没菩萨佛祖显灵,到白天,是隔壁史二爷用牛车拉着她上了县里的小医院,后来又辗转去了大医院。
为时已晚,蒋福衣还小,李文秀也不懂什么,小儿麻痹症在她们既定的认知里尚且没有清晰的轮廓,李文秀没读过书,叁教九流知晓一点,农活也干,一到专业术语上面就和傻子一样。
问她要不要治病,她看蒋福衣生龙活虎以为一个平常感冒,嚷着乡音把姑娘带回了家。
那个时候还是夏天,热,浑身上下粘腻腻的。
李文秀给蒋福衣买了一个黄桃罐头,自己扛着锄头又下了地。
以为就是一出小打小闹,直到蒋福衣越长越大,身体各个地方都抽苗似的往高了拔,偏偏一条腿一动不动地,就是不长,这才反应过来,什么是小儿麻痹症。
李文秀哭爹喊娘叫唤了一阵,见谁都没辙也开始认命,心里愧疚,把蒋福衣跟个公主一样捧着,生怕孩子再受什么委屈,小心翼翼的照顾着活到现在。
村里蒋福衣这么大的姑娘家,要不就是嫁人,要不就是出去打工了,像蒋福衣这样还在读书的不多,除了土老板出身的人家也没别的了。蒋福衣总是说自己闺女是大学生的命,成绩多好多好,她也确实没有让人失望过。
辅城一中难考,能进里面读书的都不简单,偏偏蒋福衣考上了,确实给她妈长面。
蒋福衣骄纵,骄傲有一半是李文秀这个妈妈的问题,外加她自己也带了点天生的反骨,哪怕有人会贬低看不起,到此她也没有受过多大委屈。
有时候生活就是这样,处处有坑,坑多了,人也瓷实了,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受得住。
蒋福衣没急着回家,她在自己的位置上坐着,等。
靠窗,前排是学习委员的座位,她是个戴眼镜的女生,安安静静的,从来不跟着欺负蒋福衣。
另外一个人就是跻川柏了,可是蒋福衣从来都知道不是因为他善良。
蒋福衣思绪特乱,什么事情都拿出来想一通,转移注意力。她焦灼得不行,额头上是密布的冷汗,风也吹不散的难耐。
教室里空荡荡的,蒋福衣坐立难安。
陆陆续续拿成绩单的人来过又走,只有她坐着像一尊雕像,手紧了又松。
呼吸一下子就停驻下来。
跻川柏是最后一个来教室的,和蒋福衣有几秒短暂的视线交流之后,拿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