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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问句,但语气说不出的笃定。
这种伤,她小时候在小姐身上见的不要太多。
骆淮放下袖子显得有些生气,扭过头去,冷着脸不说话。
花哨一巴掌拍过去,将他的脸甩到一边:
“你还跟我生气?你牛逼的很!怎么还能让人把你欺负成这样?死要面子的货!到时候被人逼死了,你就知道后悔了!”
这些催债人全都是折磨人的一把好手。
毒打羞辱,带来的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痛苦,更是心理上的压迫。
多少年轻的生命就是这么被逼死的。
花哨当初在夜场见过太多太多了,那些隐秘在社会阴暗下的人,你根本想象不到有多坏。
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跟家里人说明白,一同商量解决。
骆淮这么大一个人了,还在那顾忌可笑的自尊与颜面,当真看得她牙痒痒。
骆淮被她这一巴掌打蒙了,红着眼睛半天才朝花哨低吼一句:
“你知道个屁!”
说着就往外跑。
他跑的还相当快,花哨刚追出去就看不见人影了。
花哨阴着脸返回去,坐在病床上的骆棋大气不敢出一个。
刚刚那一巴掌不仅把骆淮打懵了,也让他看懵了。
这还是骆棋第一次见到她生气,比舅舅板着脸生气还可怕。
舅舅生气起码不会动手,而她就是要你死,打到你认错为止。
骆棋低着头扒饭,眼皮也不敢抬。
晚上花哨回到家,觉得这事告诉了骆淮他爸妈也没用。
之前骆棋也说了,结果还不是没任何反应。
他自己不想说,谁也帮不上忙。
不管了,又不是男主男配,爱咋样咋样。
花哨又恢复到了正常的学习生活中,骆棋也在月底出院了,开始了高中生涯。
但一到周末,骆棋就往她家跑,拉着她学习,说一定要帮助她考上青城一中。
花哨斜睨着他:
“你就是想让我罩着你。”
骆棋干笑两声,把水果盘一个劲的往她跟前推,做讨好状。
他其实也觉得自己有点丢人。
但不知道为什么,见不到她,骆棋就是觉得不安心,恨不得天天黏在她身边。
花哨把他的凳子往旁边踢了一点:
“离我远点,热死了。”
骆棋拿起空调遥控器,把温度调低,又把凳子挪回去。
花哨赶了几次没用,只能随他了。
她也知道骆棋虽然看起来没事了,但心里还是留下阴影了。
她救了他,被他潜意识的当成最安全的依靠,仅此而已。
康阿姨进来收果盘的时候,见两人贴这么近,总觉得不好。
骆家这儿子太粘人了,都十六七岁了,也不知道避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