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痦子乱颤,“哪来的人,竟然敢在沙杆镇闹事伤人,我拘了你们。”
他一伸手,从腰间摸出一副铮明瓦亮的手铐,大步向张水走去。
“都老实点,我是沙杆镇的治安员,放下你们的凶器,跟我回去接受调查。”
“水哥,怎么办?”郭旭和丛友德一起回头。
张水本来就不大的眼睛此时更是眯成了两道线。
果然和预料的一样,后来的这三个人和耿攀水是一伙的,刚才他们两眉来眼去全被张水看在眼里。
“这位同志,请出示你的证件。”张水不但没放下甩棍,反而握的更紧了。
老金一愣。
在沙杆镇,还从没人这样和他说话。
他看清了那两辆陆巡后,停下脚步。
燕京牌照,有点吓人啊!
他摸了摸下巴,琢磨了一下。
天知道这伙外地人是干什么的?不过就冲这两辆陆巡,肯定不是一般人。
他的口气缓和了一些,“我接到报警出来的匆忙,忘记带证件了,不过你放心,我姓金,是沙杆镇治安员,他们都可以为我作证。”
“和他们费什么话?”耿攀水走了过来,恶狠狠的瞪着张水,一扭头,小声对老金道:“你干嘛呢?和人家攀亲戚?我每年给你那些钱你都忘了?现在他们打了我,抢了我的人,你还跟他们客气个给吧,把他们都抓走,好好收拾他们,不然我咽不下这口气。”
他眼神中的意思很明显了。
别看咱两平时兄弟相称,但老子的钱不是白拿的,你拿了钱就得给老子办事,不然……
老金一激灵,无奈之下,心一横,一举手铐,“你们涉嫌聚众斗殴,都跟我回所里交代问题。”
他举步就向张水走去,把手铐抖得哗楞作响。
张水看看他,再看看耿攀水,沉声问道:“金治安,跟你回去可以,他们呢?他们去不?”
“他们?”老金一愣,支支吾吾答道:“他们也去。”
张水一指耿攀水,“这个人强迫妇女卖银,限制人身自由,罪大恶极,你作为镇上的治安员,对这些事知情不?”
“这个……”老金心里一紧。
今天遇到硬茬了,人家说的头头是道,很懂法律啊!
耿攀水的事要是露了,判十回死刑都够了。
不等老金说话,耿攀水跳了出来,“放你妈的屁,老金,别跟他们废话,拷他,把他们几个都抓起来,兄弟们,他们要是敢拒捕,咱们就帮老金一把。”
他这些小弟再次举起手里的武器,合围过来。
啪啪啪……
张水五人手中甩棍再次伸长,十根甩棍严阵以待。
老金冷汗淋漓,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耿攀水看到他那怂样就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他鼻子骂道:“你个瓜怂,老子要是没好,你难道能跑得了。现在还不赶紧把这几个抓起来再说。”
老金如梦初醒,他和耿攀水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耿攀水要是进去了,肯定会把自己咬出来,这时候不能瞻前顾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