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过，睡了一觉之后，她更清醒了一点，喃喃道：“只是一点酒菜，好像显得——‘诚意’不够啊。”

  冉小玉看着她。

  正好这时，彤云姑姑来了，南烟问道：“姑姑，我听说宫中有一种酒壶，名字叫做九曲鸳鸯壶，是吗？”

  彤云姑姑听得一怔。

  小心的道：“娘娘，娘娘问这个做什么？”

  “这东西，在哪儿呢？”

  “冷宫有一位管事嬷嬷，姓苏，她的手里有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其中就有一把这样的鸳鸯壶。”

  “哦？”

  南烟有点意外：“我还以为，这样的东西，应该是宫廷内侍才有。”

  “内侍那边有，但这位苏嬷嬷，她也有。”

  “这种东西，内侍竟也不查她？”

  “她身份特殊，没有人查她。”

  “……！”

  南烟好奇的挑起了眉毛。

  想了想，然后笑道：“那，她肯借给别人吗？姑姑帮我去借来。”

  “……”

  彤云姑姑迟疑的看着她：“娘娘……娘娘今夜，是要宴请庄嫔他们……”?南烟立刻明白她在想什么。

  微笑着道：“姑姑放心。我是贵妃，不是刽子手。”

  “……”

  “那东西，我只是借来用用，不是借来杀人。”

  彤云姑姑看着她清亮的眼睛，倒也相信，只说道：“不过，那位苏嬷嬷脾气有点古怪，她手上的东西多，借的人也多，所以，她立下了一个规矩。”

  “什么规矩？”

  “任何人问她借东西，都要押一百两银子，东西还她之后，再退回来。”

  “这有什么古怪的？”

  “一百两银子，未必会全退。”

  “哦？”

  “她看顺眼的，甚至会多给退一些，但据说这十几二十年来，只有一两个人遇到了这样的事。”

  “……”

  “看不顺眼的，就指不定退多少了。”

  南烟听着，微笑道：“这么听起来，这个人，有点嚣张啊。就没有人管她吗？”

  “没有。”

  “皇上……皇后也不管？”

  “管不到。”

  “为什么？”

  “因为听说，她的手上，有高皇帝御赐的铁券。”

  南烟倒抽了一口冷气。

  免死铁券。

  那是高皇帝在建国之后，御赐给一些有功之臣的东西，持有这个免死铁券的人不仅可以享受优厚待遇，据说，还可以免死罪。

  不过——

  高皇帝建国的几十年间，几个谋逆大案，株连上千万人，犯案的人，都是持有免死铁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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