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声?”
姚远绞尽脑汁的说道:“大爷向来不喜和官员家的儿孙交往,嫌都是些迂腐之辈,而王孙公子又以徐都督马首是瞻,大爷又觉得不自在,况且都是些眼高于顶的,除了徐都督谁都不服!
不如退而求其次,或族中的叔叔兄弟,拣几个穷的会说话的,彼此往来如何?反正都出自同一祖宗,也不玷污了大爷的身份。”
不想杨稷听了勃然变色,大怒道:“放狗屁。胡说八道。”
唬的姚远战战兢兢的赶忙跪在地上,不知是为了什么,自己打了几个嘴巴,哀求道:“小人失言,不知大爷的忌讳,此乃死罪情愿领死,万不可气坏了大爷的玉体。”
“起来吧,我不怪你。”杨稷见他如此,气消了大半。
姚远哪里敢起来?好半天才哆哆嗦嗦的爬起来。杨稷叹道:“你是罪在不知,可以饶恕。想你草茅下士哪里知道我朱门内中的道理?你就说这些穷族可是招惹的?就算有几个匪长辈百般奉承我,我能好意思同长辈鬼混?说起祖宗二字,逢年过节我还得替他们叩头,可气不可气?
最怕态度和蔼了些,其他族人闻讯都跑来打秋风,万贯家资也不够他们花的,说这个是我爹的远房兄弟,那个是我娘隔辈的叔叔,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泥腿子,让我在朋友面前羞愧难当。想我一个万人之上,三人之下的人,怎肯低声下气的搭理那些穷骨肉,没得惹人讥笑。”
姚远听得不可思议,暗道这都什么跟什么?顺着话砸着嘴道:“大爷高见!就是为何是万人之上,三人之下呢?晚生无以为报,今想了一策,为老爷高升一级,做二人之下如何?”
杨稷喜道:“你必有妙论,快快说来。”
姚远一副高人做派,笑道:“大爷所说,上有皇帝、徐都督和老爷三人。晚生寻思圣上和都督是再大不上去了,只有老爷虽不能位于其上,但可以与之争衡,只是这话有些难以开口。”
杨稷说道:“用不着故弄玄虚,真的是妙计。我重重有赏。”
姚远说道:“想老爷出自徐都督门下,大爷何不备一份厚礼。也去拜在徐都督的门下,认他做个老子,到了那时与令尊雁行比肩,序起兄弟来不认父子,因此无所统属,岂不是只在二人之下乎!”
也是杨稷心肠歹毒不把人命当回事,这智商却有些不够,当即欢喜大笑:“哈哈!果真是妙计。好奇想,好算计!你可比封神记上的姜子牙,三国志中的诸葛亮,我朝的刘伯温了。”
他却不知姚远背地里打的主意,原来徐灏当日和姚广孝谈过要过继个子侄,唯一的人选是其亲姐姐的儿孙,为此大张旗鼓的到处宣扬。意图使姚家族人力劝大姐回心转意。
姚家乃是苏州郡望,姚广孝的父亲生前精于岐黄,生有一子一女,姚姐姐和姚广孝一样饱读史书,丈夫病故后守节不嫁,在家教导儿子成人。怒斥弟弟助纣为虐,口称老死不相往来。
而姚远祖上就是苏州人,按照族谱和姚广孝算是亲戚,能不对国公爵位垂涎三尺?何况姚广孝如今已经年过七旬,不定哪天就升天圆寂了。
姚远是小人。小人自然认为当官的必定结党营私。他寻思和杨稷一起拜在徐灏座下,那么徐灏焉能不助他继承爵位?徐灏身边岂不是又多了一大助力?
徐家逸安堂。自从徐灏母亲萧氏荣升为堂堂国公夫人,又升级做了祖母后,在家族内的地位再也无人能够撼动,虽说孝顺婆婆每日要去千寿堂问安说话,可回到逸安堂一如老太君般受全族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