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三万两银子,想这个手段,谁赶得上他?”
白姨娘咋舌道:“真阔,但他家父母由他这样,不管他么?”
赶车的道:“姨娘你真是孤陋寡闻,徐三爷当年可是追随燕王靖难的大功臣,那国公爵位本来应该是他的,不过是父亲在世而已,不消说身为当今的心腹,故世的徐太后是他的亲姑姑,听说皇后娘娘当他是亲兄弟看待,人家可是真正的皇亲国戚,天底下无人可比。”
青姨娘问道:“那他现在是什么官?可娶妻了?”
富三说道:“他一个下人知道什么!这位徐三爷名叫徐灏,今年二十多岁了,精通武艺,文墨上也很好,脑袋更是不用说,指挥大军运筹帷幄多次取得大胜,在军中名望很高,在朝中也是排得上号的名将。祖上魏国公徐爷爷的功劳就大,真正的豪门子弟,十八岁在宫里当差,高皇帝赏了个正五品的锦衣卫镇抚,当今登基后官拜正一品的左柱国,正二品的骠骑将军,中军都督府的左都督,现在左都督辞去了,只保留着正一品的武勋。
人家家财没有数儿,爱花钱会花钱,其实他本人不骄不傲,极为和蔼可亲的一个人。外人每常看着他那样的气焰排场不敢亲近,而晓得底细的人则清楚他其实最不喜张扬。
那年娶了沐王府的千金郡主,嫁妆就有百万之数,他夫人真生得天仙似的,相貌只怕要算天下第一了,而且贤淑无双,琴棋书画件件精通。据说还有七八十个丫头,都也生的如花似玉,通文识字作诗作赋,所以徐三爷不乐意外出,真真一天到晚乐在家里,等闲难得一见。
这可是京城头一位贵公子,咱家和他还有一点亲呢,族中的富二伯家的堂妹嫁给了他堂兄弟。”
白氏故意问道:“那他喜好相公么?”
“呃。”富三顿时苦笑,摇头道:“别说喜好,生平最是厌恶男人。”
三位妇人边叹边赞,一时间不禁怅然若失。白姨娘小声道:“瞧瞧人家的相貌体魄,娇妻美妾那是人之常情。就凭不喜相公这一点,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如意郎君了。”
“就是。”青姨娘难得和她意见相同,“瞧咱家老爷,真乃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王氏幽幽一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到了薛府,管家引着马车从侧门进了二门,下了车。面前是一座四四方方的院子,从穿堂往里面走便是正厅,两边各有六间厢房,继续往后走,不多一会儿到了内宅门前。
薛文早已站在门口迎接出来,富三抢前几部拱手作揖,论官职二人一样。
女眷则由内宅管事妇人领着进去了。薛文带着富三去了书房,距离内宅只隔了一座院子。
富三看了下屋中的摆设,中间用楠木冰纹落地八宝橱间开,上手一间小卧房,铺了一层木炕,四幅山水小屏风。炕几上有一个自鸣钟。外边一张檀木书桌,几张雕漆椅子,中间放了一个大铜煤炉子,墙上摆满了当朝文臣的字画。
坐下品了口茶,富三问道:“莫非我先来了?”
薛文笑道:“有人早来了。因至亲所以进了内宅,一会儿就会出来。”
“应该的。”富三点点头。其他人不太清楚,以徐三爷和薛文的交情,两家称得上通家之好,所以徐灏先去内宅拜访下嫂子是应该的,而像他这样的身份,连宫里的嫔妃公主王妃都不会回避,更遑论其她人了。
事实也是如此,听说徐灏进来了,没有一个跑的,反倒一个个兴致高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