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一个女人插嘴道:“若弄妥了,可hǎode很呢,人家有一座新碾坊做陪嫁,王家又是茶堡最体面的贵人。”
一时间,周围的女人都来了兴致,有人问到:“向云怎么样?同意嘛?”
胖妇人说道:“求都求不来的好事,能不同意?瞧瞧那大姑娘,顶hǎode模样人品,就是有些太害羞了。”
有人忽然轻轻的说道:“老大已经说了,不必看,他不想做碾坊的主人!”
众人大惊,纷纷问到:“是大老亲口说的?”
那女人说道:“我听别人说的,还说大老喜欢一个撑渡船的闺女。”
胖妇人叫道:“他是不是傻了?不要碾坊,要渡船不成?”
“那谁zhidào!横竖是牛肉炒韭菜,各人心里爱,只看各人心里爱什么就吃什么,再说渡船也不是不如碾坊,那是半个公家人。”
听到这里,翠翠脸如火烧似的,忙悄悄走到另一边,又听到两个人在谈论此事,一个说道:“一切早安排好了,只需大老一句话了。”
另一个说道:“就看向云今天的一股劲儿,可见这力气是岸上的黄花闺女带给他的,赫赫!”
wènti谁是激励他的那位姑娘呢?翠翠心里不免乱乱的。
想看一看他此时的样子,奈何翠翠人矮了些,在众人身后望不见河中的情形,只能听到鼓声越来越激越,岸上的欢呼上由远而近,便zhidào他的船恰恰经过楼下了。
楼中的人大喊起来,夹杂着向云向云的,忽然王家太太惊讶的喊了一声,许多人蜂拥冲了出去。
翠翠茫然不知出了什么事,心中有点迷乱,不知该回到原来的座位好,还是就这么傻站着好。
有人拿了个托盘进来,装了一大盘的细点心,请王家母女品尝,翠翠不好意思过去了,想着挤出大门到河边看看。
谁知刚出来,迎面碰到了一群人,簇拥着头包红布的他来了。原来刚才向云掉进了水里,从水中游了上来,浑身上下都湿透了。
翠翠虽然闪过一旁,因楼梯太窄,不可避免要有些身体接触,闹得她红了脸。
向云停下脚步,问道:“翠翠你来了。爷爷也来了吗?”
翠翠zhidào自己的脸肯定红得和他头上一个颜色,低着头没做声,心想大黄狗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呢?
向云又说道:“怎么不到楼上看呢?我给你弄了个好位子。”
翠翠依然低着头,心说碾坊陪嫁,可真是稀奇的事儿呢。
当着人前,向云不能逼迫翠翠回去,只好无奈的各自走开。翠翠一步步下了楼,心中充满了一种说不清楚的东西。
是烦恼?不是,是忧愁,也不是!是快乐嘛?貌似没有快乐的理由。其实翠翠zhidào自己是在生气,被安排两个以上的女孩任人评判,像看猴子杂耍一样,谁会开心?
不过翠翠不生任何人的气,唯独觉得自己是在生一个人的气,又像是在生自己的气。一如每一个这年龄的女孩子,复杂纠结的心情千万别猜,因为她们自己都不知会想些什么。
河边的人实在太多了,码头上、船只里。乃至吊脚楼的柱子上,莫不有人。
翠翠自言自语的道:“人那么多,有什么三脚猫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