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质,但是也能把死亡率控制在小于百分之十之内了。
当然那是指有条件的话,得过霍乱的人大多会产生免疫力,再次感染者不多见,公共卫生做得好的话,有足够的医护人员进行抢救,能够及时排除被污染的水源,注意不让病人的粪便污染了水,霍乱是完全可以控制住的,死亡率也会大大降低,在后世早已小于百分之一了。
万英死了后,不巧吴三也因打架伤了人连夜跑了,几个雇佣的下人与他非亲非故,把钱财瓜分干净,向镇江县递了一张报呈。
谁也不知万英是哪里人,来时金达不想暴露家世,二人曾有过约定不说出籍贯。
知县叹了口气,说了句好人不长命,给他买了一口棺木,葬在了城外某处风水不错的地方,墓碑上刻着一行字:“名医金先生之墓”,留着让他的亲人好来相认。
金达的老仆随着徐灏回京报信,金达要给妻妾们一个惊喜,故此老仆也不知他去了四川,返回了镇江,得知少爷竟然死了。
老仆回过神来,赶忙问邻居道:“我家少爷和万公子在一起,少爷人死了,他应该赶回去报信,如今人哪里去了?”
邻居说道:“姓万的被你家少爷举荐随着前任知府老爷去了四川,人家走在前,他死在后,相隔数千里呢,哪里会知道朋友病故了?更别说赶回去替你报信了。”
老仆年纪大又有些糊涂,当下信以为真,找到城外的墓碑,痛哭一场。
因只有他一个人,不方便把棺木启出来送回金陵,只得急急忙忙的回京报丧。
这下子金家的亲朋好友都懵了,万万没想到,还真应验了金达在世时算过的命,过不去二十九岁这道坎,大家纷纷叹息一声,而唯一知情的徐灏偏偏带着全家人去了北戴河避暑。
金家的占卜之术天下闻名,是以人人皆深信不疑,金达的妻妾伤心欲绝,痛哭着换上孝服设了灵堂,连续哭了三天,前来吊唁的人闻之无不伤心。
到了第五日,罗氏和莫氏二人还在哭,只有通房丫鬟碧莲的脸上还有悲戚的神色,但已经不哭了。
碧莲劝道:“人死不能复生,哭也无益反而伤身,二位奶奶还请保重身子,替少爷料理后事,不要把人哭坏了。”
罗氏气恼的道:“你是有去路的,自然不伤心,我们却一生一世止于此了,想不哭,可忍得住吗?”
莫氏也说道:“年纪轻轻就守了寡,家里又没有什么积蓄,今后可怎么办啊?”
碧莲说道:“咱家有那么多的同僚故旧,只说徐家就不能不管,奶奶不要担心了。”
“你懂什么。”莫氏抹着眼泪嗔道:“人走茶凉,再说咱家一门寡妇,谁好意思时常接济?你倒是无所牵挂,想走就走,不用你来说好听的。”
碧莲不想自己一片好心,反讨了一场没趣,苦笑着不敢言语了。
二女又哭了数日,也不用人劝,自然而然自己就不哭了,但也每天茶饭不思,唉声叹气不止。
碧莲说的那番话,是要二位奶奶赶紧拿主意,头一件是赶紧派出人手去镇江,把金达的棺木装丧运回金陵或送往老家安葬。
第二是劝奶奶想个生计,金忠清廉,留下的家产确实不多,把现有的银子或购置田庄或经营商铺什么的,如此细水长流才能好好的替金家守节。
可是被罗氏一句“有出路”,堵住了碧莲的嘴,以后不好再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