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然不会真正杀si自己的孩子,所以几次就这么算了。你只希望有一天他能和他的哥哥姐姐一样游到远处,不要来烦你。
到了晚上,当你想睡个好觉的时候,就会听到幽怨凄婉的人歌声在你的领地回荡,用的是与你截然不同的语言——他遗传自父亲那边的,吐字圆滑动听的语言。
冷水域人鱼不会唱歌,他们低沉的嗓音只会用来恐吓猎物,你烦得用贝类捂上耳朵,却阻止不了人鱼歌声可怕的穿透力。
后来有那么几天晚上,歌声停了。已经习惯了小鱼的歌声的你,突然有点睡不着觉了。
突然,你闻见了熟悉的气息——发情期过去的你对雄鱼的感应力下降了,你震惊而防备地爬起来,到洞口外准备迎战。
果然,是那条金se的雄x人鱼,他活下来了,耗费了三四个月,找到了你,是来报仇的吧。
他看见你,俊秀的下巴一扬,轻佻地吹了个口哨,紫罗兰se狭长的眼中却是满满的杀气。
不到万不得已,你并不想杀这个你放过了一次的家伙,只是威胁地冲他“嘶嘶”地冷笑。
不过,交配关系结束后,这只雄鱼就是闯入你地盘的敌人了。
“别再接近这里,滚回你的老家,否则我就把你啃得连骨渣也不剩。”你不管他是否听得懂,用那双血红的眼睛sisi瞪着他,龇着牙齿。
他却上下打量你一番,视线停留在你平坦的肚子上下打量一番,突然一惊,嘴里哇啦哇啦吐出一大串你听不懂的语言。
“说什么呢?”他的反应出乎意料,你愣住了,杀气消失不见。
金发的雄x人鱼反应过来你们语言不通,无奈地扶额,在自己八块腹肌的x感下腹上滑稽得b活了一个大大的圆,然后疑惑地看着你。
哦!他原来是问你卵去哪了啊。怪不得他的视线还在往你的背后看,是在找他的幼鱼啊。
奇怪,他管小人鱼的事情g嘛,在你的族群认知中,抚养小鱼是人鱼母亲一个人的事。你耸耸肩,摇摇头,做出了一个全都轰走了的动作。
“赶紧滚!我要睡觉!”你发出暴躁的嘶嘶声。
他却一脸震惊而不敢置信地看着你,脸上的表情变成了焦急,谴责地看了你一眼,嘴里冷冷地说着什么大概是骂你的话,然后不用你赶自己就飞速地离开了。
闻着他的气味迅速远离,你莫名其妙地伸伸懒腰,把洞口拿大石头堵上,径自回去睡觉了。
可能是有点累了,你迅速地进入了梦乡,谁知不到一会,你闻到那条鱼又往你的洞口来了,还带着另一个熟悉的气味和血腥气。
烦不烦啊!你咬碎一口尖牙,捏碎了海藻窝里收集来的珍珠,满是火气地冲了出去,爪子已经从指缝中伸了出来。
金发的雄x人鱼依旧用责备的目光看着你,坚实的手臂上横抱着身上满是血迹和伤痕的小金鱼,他的整个尾鳍被咬掉了一半,露出了森森的白骨。
他费劲地睁开和你一样红se的眼睛,看见你还惊喜而眷恋地呼唤着你,然后就撑不住地闭上眼睛。
你心里不知名地有点难受,蓄势待发的爪子不自觉得放了下来,虽然知道这几天没有听到他的歌声可能是因为他受伤了,可是亲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人鱼没有尾鳍来掌控方向的话,根本游不快,遇到敌人就是si路一条。